从来都是他拿白吃白喝。
谁敢占自己的便宜?
但是许显纯被宋煊那一脚给踢的有些害怕,此时他又不得不开口:
“掌柜的,这钱记在我的账上。”
掌柜的也不敢多说什么,连忙应声。
今天这买卖当真是有些亏钱了。
就许显纯他什么时候结过账啊?
因为小恶霸许显纯的言听计从,王保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眼前这个装糙汉之人。
他当真不像是个寻常人呐。
否则许显纯如何像个乖宝宝一样,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鱼周询瞧见这一幕,只觉得心中出了一口恶气!
方才这顿饭吃的可真是痛快啊。
要不然就错过了一场大戏。
王珪哼笑一声,呸了一声,方才嚼骨头咔了。
“掌柜的,这个排炽羊还有这个,这个,这个再给上一份,许爷应该是没吃饭呢。”
王保嘿嘿笑了一声。
反正他肚子里还是能吃的,今天必须要吃上这辈子的第一饱饭!
掌柜的自是不敢得罪许显纯,吩咐后厨给上菜。
不管怎么样,他还是有眼力见的。
今日来的外乡人,必然是强人!
否则绝不会让许显纯这么低声下气的。
许显纯瞥了一眼饭桶王保,没搭理他。
不出意料,那便是王保这个饭桶为了蹭吃蹭喝,看这个叫宋温暖的是外乡人,故意接近他的。
二人之间应该没什么交情。
否则王保这么些年也不会混的这么惨。
说实在的许显纯也嫌弃他吃的多,把他踢出团队了。
许显纯瞧着宋煊底气十足一丁点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,更加不敢出言不逊。
唯有等他姐夫前来,试试此人的底。
宋煊也懒得搭理他。
王珪本来吃的差不多,但是王保又叫了一通,他也慢慢陪吃起来。
反倒是许显纯早就被气饱了。
终于在几个人心思各异的时候,管城县尉姗姗来迟。
掌柜的以及一群白役连忙上前询问。
周县尉摆摆手,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舅子,见他跟个鹌鹑似的,缩在那里。
他一下子就明白了。
那便是有人收拾了他,还让他一点辙都没有。
为了不把事情闹大,只能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给他做主。
周县尉先是打量了一下那个动弹都没有动弹的学子,模样长得周正。
特别是有饭桶王保坐在身边陪衬的时候。
“显纯,发生何事了?”
尽管来的路上白役已经告诉过他了。
但是为官之道嘛,有些时候知道的还是要装不知道。
如此方能进退自如!
许显纯此时也没有了心气,直接被宋煊打服了。
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说宋温暖他们像逃犯,所以请县尉来亲自查验一二。
周县尉表示知道了,随即让许显纯起身,坐在宋煊对面:
“本官是管城县尉,近日来在追踪一个灭门惨案的悍匪,所有人都要接受盘查,唯有你不接受是嘛?”
宋煊确实哼笑一声:
“我看周县尉剿匪的胆子没有,但是却借着剿匪敛财的胆子,却是极大啊!”
周县尉越发确信眼前这个学子,指不定就是谁家公子。
而且品级还不低。
否则绝不会见到自己这个官员,如此不客气。
那两个学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便是明证。
无论如何,官是官,民是民。
民见官,天生就要低上好几等的!
“一派胡言。”
周县尉指着宋煊:“你可是有人证物证?”
“王拱寿,你被人摸走的铜钱上面可是有记号?”
“当然有,那是我佣书好不容易赚来的钱财,每日都要数的,所以有一枚被我用红绳盘起来了,就是被他给夺走了。”
王拱寿一听这话十分气愤,指着一旁的白役道。
“你莫要血口喷人,周县尉,他诽谤我啊!”
“他诽谤我!”
“把钱掏出来。”
周县尉当然知道手底下的这些人货色。
见人还不执行,他直接拍桌子道:“我让你把钱掏出来。”
白役被吓得连忙把荷包里的钱都交出来了。
周县尉捏着荷包:“铜钱那么多,若是他自己个也有一个红绳怎么办?”
王拱寿却是连连摇头:
“不会的,那个铜钱是有一道缺角,我是故意用红绳给缠起来的,就是为了将来能够顺利花出去。”
因为这钱来之不易,所以王拱寿对他的铜板很是清楚。
为了这次游学,他已经攒了许久的钱。
然后又说了一些别的特征。
诸如大字、长通、狭通、小字阔缘等等。
周县尉连打开都没有打开,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