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附议!”
“臣也附议!”
片刻间,几乎满朝文武同时附和,各个党派皆有。
恰在此时,韩旷又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:“皇上,臣还听说,江玄勾结京城地下势力,欺压商贾百姓,与民争利。”
“如今整个京城东西两城的地下势力,纷纷依附其麾下,做其爪牙,只知江玄,而不畏皇上,此乃违法结党营私、豢养私兵、与民争利也!”
“臣要弹劾江玄大逆不道,意图谋反,恳请皇上马上下令,将其罢免查办!”另一官员马上开口,上来就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。
一时间,几乎满朝文武,都开始针对江玄。
朱由检愣神过后,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终于明白了百官的真实目的。
清查军屯田亩一事,都是因开封府一案引起。
百官见他态度坚决,便将目标转移到了引发此事的江玄身上,想断他臂膀!
但偏偏百官弹劾都每一件事,虽有所夸大,却都有迹可循。
江玄带人离京数月,却仍未有捷报传来;
开封府一事,江玄以向本地乡绅借钱粮救济百姓为由,牵扯出赈灾银被贪污和各地世家侵占军屯田亩一事,接着又擅自抄家灭族,确实也未曾提前通报请示;
至于韩旷所说的勾结京城地下势力一事,他之前也确实有所耳闻,就是江玄被人刺杀那一次,动用了整个京城的地下势力帮忙搜寻刺客,引发不少官员弹劾。
至于什么豢养私兵,他倒是未曾听说。
不过如今韩旷这样一说,他也有些怀疑。
但眼下朝臣显然是为了阻止他清查田亩,才会转移目标针对江玄,他自然是不可能如了众人的愿。
钱,就是他的底线!
“剿贼之事,局势多变,非短期所能为;至于开封府一事,是朕予他先斩后奏之权,事后也及时向朕汇报,经北镇抚司复查,此案并无违权之处;至于韩大学士所言的与民争利,待江玄回京,朕自会宣他入朝,询问清楚。”
朱由检沉声开口,选择维护。
但众人却不让步。
“皇上,眼下已临近冬日,湖广形势岌岌可危,若他迟迟无法剿灭白莲逆贼,朝廷必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赈灾,这个责任谁来负?”
“不错,若他年都未曾回来又该如何?”
“臣恳请皇上,立即降旨,将他革职罢免,捉拿回京问审!”
“你们……”朱由检怒不可遏。
乱臣贼子!
都是一群乱臣贼子!
逼朕太甚!
朱由检咬牙切齿,眼中露出愤恨的杀意,甚至动了不顾一切,将这群乱臣贼子全都下狱斩杀的念头。
韩旷看在眼里,却丝毫不惧,心底冷笑,就要继续上前进言。
可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激动的大喊声:
“报~!”
“捷报——”
“永州大捷!”
朱由检精神一振,连忙起身,吩咐道:“王承恩,快出去看看什么情况!”
“是,皇上!”王承恩连忙小跑出去。
百官却是脸色微变,不会真这么巧吧?!
“皇上!皇上!”
没一会儿,王承恩拿着一封战报激动的跑进来,高喊道:“永州大捷!大捷!我军攻破永州城!白莲教被灭了!”
百官色变,竟然真是……
朱由检却是大喜,哈哈大笑,挥手道:“念!当着各位大臣的面,念给朕听!”
“是!”
王承恩强忍激动,展开战报,开始宣读:
“七月十三,我军从唐县出关南下,并分两路,分往永州、辰州剿贼。”
“七月二十八,至衡州扎营,遇苗人江湖贼寇五毒童子率众袭营下毒,幸得锦衣卫指挥使江玄提前防备,坐镇中军,成功击退贼寇,化解危机……”
“八月初四,至永州城,发动第一次攻城,因白莲逆贼以邪术炼制毒尸协助守城,攻城未果,且退。”
“八月初七,第二次攻城,杀白莲逆贼过千,攻城未果……”
“八月十二,第三次攻城,锦衣卫指挥使江玄于阵前连射白莲军毒尸数十,一人闯阵,连斩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、苗人极乐峒教主五毒童子等多名江湖贼寇,生擒白莲教教主,我军破城,大捷……”
自开封府南下之后,明军所遭遇的一件件战事,事无巨细,一一从王承恩口中念出。
而这每一件事,几乎又都离不开江玄的名字。
提前防备对方袭营、下毒;两军阵前斩将破城、活捉白莲教主和白莲教几个长老坛主……
听上去宛如神话般不可思议。
那可是数万白莲教众,他一个人深入敌阵,斩杀对方大将,还生擒了白莲教主?
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?
“好!好啊!”朱由检神情振奋,欣喜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