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卿想不明白,他也不想明白。
“你……”他恍然想起了什么,一下子将那断玉簪捧起来,用衣袖爱惜地擦了擦,殷勤地对她笑着,开口道:“栀栀,你还记得这个吗?你说一般夫妻都要有信物的,你看,我还留着呢,我一直留着的,我心里有你,我一直记得你,与你许诺了一生那就是一生……”
“裂了。”许栀冷觑一眼,张口吐出轻淡两字。
孟宴卿面色一僵,藏拙似的捂住断口,头摇得似拨浪鼓:“没有,没有的,我一直爱惜着的,绝不会……”
“你从没爱惜过,”许栀轻笑,“侯爷,有些感情起初再如何完好,可你不把他当回事,没有认真呵护,自然是会破碎的,你还认不清现实吗?”
孟宴卿后撤一步,四肢发软,手中的玉簪子顺势滑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他连忙趴在地上,将东西捧起来,轻轻擦了擦。
许栀看都没看他,扭过头去取下头上金步摇,一点没将他拙劣的表演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