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关上,大片的黑暗从窗户里透进来。
林夕心底长松了口气。
可闭上眼,耳边、脑海里……全都是微信里那个委屈巴巴要跟祖父告状的周凛,还有,那个义正言辞说他可以负责的周凛。
哗!
拉起被子蒙住头,林夕开始数羊。
可白天睡多了,这会儿怎么都睡不着。
翻来覆去,热流涌出的时候,林夕不敢乱动了。
笃!
笃笃!
声音响起的时候,林夕坐起身,头发都快立起来了。
笃笃!
那声音是从窗户外响起的。
林夕下床走去窗边拉开窗帘。
窗台上,毛足鹭急的眼珠乱飞,【夕酱夕酱,虎兄出事了!】
???
怎么可能?
它可是长白山里的虎大王!
林夕打开窗户,“出什么事了?”
毛足鹭不知道,只一味的着急,【鹰听到它的虎啸声了,它被困在禁地里了。】
林夕一怔。
周凛说,他潜到湖底后连那些水草长出来的缝隙里都摸索过。
毫无异常。
可她下水后,水草后平白无故就多了那道门。
如果因为她的离开,那道门……关上了呢?
除非它们能长出翅膀,从薇薇掉下去的那里飞上去,否则……虎兄和薇薇,要永远的困在那个仙境里了吧?
庆幸她没有急着离开。
林夕点头,“我知道了。你去告诉虎兄,让它别急,我们天亮就进山。”
毛足鹭扑闪翅膀飞走了。
林夕换好衣服,出门去敲对面的门,“周凛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门打开。
林夕一顿。
周凛擦拭着头发,一副洗澡洗到一半被打断的架势。
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,头发上的水珠滴答下来,从他胸口一路下滑,没入衣领消失不见。
林夕挪开眼,耳朵爆红,“周凛,我想去趟医院,你能陪我一起吗?”
周凛猝然抬眼,“你怎么了?”
清冷的薄荷香气扑面而来。
男人的掌心落在她额头上。
轰!
心跳轰鸣,林夕有种快要耳鸣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