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有千亩良田……”
“可是在南京城外?”
“你怎知道?”
“我也是瞎猜的,安平伯府应该也是随着太宗皇帝迁到北京城的,想来当时想跟过来的勋贵不少,若不是被太宗青睐,怎能有这个机会?”
李明得意的扬了扬头,看了高云天一眼,意思是:你看这小伙子多会说话,知道我们家的厉害了吧?
高云天将脸扭向一旁,他知道贾川要开始挖坑了。
顺子来报安平伯府来人的时候,恰巧高云天的脑子在家,他急匆匆的找到贾川,只看贾川深邃的眼神,他便知道今日来的这人讨不到好处。
“可……”贾川话锋一转:“俗话说花无百日红,安平伯府之前再昌盛……李叔眼下在哪个衙门口当差?”
李明轻咳了一下,拿起那杯凉茶喝了一口说:“家中殷实,无需我当差,你们放心,嫁入李家门照样衣食无忧。”
“李叔莫责怪我多嘴,听说去年有人弹劾安平伯,我还听说有两起命案与安平伯府有关?”
李明忙摆手道:“莫听旁人乱言,不过是嫉妒安平伯府日子逍遥……”
“命案……”
“哎呀,都说了莫听旁人胡言乱语,命案能与安平伯府有何关联?我安平伯府若是想要谁死,何须这般大费周章?”李明说罢便觉出此言不妥,便紧跟着解释了一句:“我的意思是伯府向来有本事自己解决,不是,内个……”
“可那些玉器确实是安平伯府定制的,而命案又与玉器有关……”
“我安平伯府每年只皇上赏赐不知有多少,找玉器铺定制也只是自家人的一些玩物,哪知那些人为了抢这宗生意,便动了杀念,与安平伯府何干?”
贾川点头又问:“如今这宗生意交给哪家做了?”
“玩物罢了,既然出事了,找别家做也是晦气,不做便是了,伯府不差这点东西。”
贾川又点头说:“李叔莫怪我多事,眼下看来京城中是有人看不惯安平伯府,那些人见构陷无用,说不准会对李家人如何,李叔出行还是要多带些人手才是。”
李明有些不耐烦的摆手说:“你们无需操心这些有的没的,爵位因何而来?父亲是武将出身,还能怕了这些宵小之辈?”
“安平伯自然不怕,我只是担心……”
“莫说这些无用的,安平伯府有的是身手好的护院,无人能奈何,现下只说婚事,先这么定下来,你既然已经入了锦衣卫,长兄如父,你妹妹的婚事自然是你说的算,我有一子,乃嫡出……”
“我不管嫡出庶出,反正这门亲事我不会应!”高云天气哼哼的说。
“怎么跟李叔说话呢!”贾川说罢又给李明倒了些凉茶,讨好的说:“李叔莫怪,我大哥也是担心安平伯府眼下是非太多,李叔是觉着无事,但,李叔你得想啊,他如今进了锦衣卫,有些事,恐怕他知道的比你们多。”
李明脑子‘嗡’了一声,一下紧张了。
安平伯李安知道几个儿子无用,着实为他们操了不少心,就是怕儿子耽误事,他才一再嘱咐儿子这一趟只谈婚事,莫说其他,便也没有介绍还有贾川这么个搅屎棍存在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安平伯李安对贾川也没有什么了解,就算是想说也无从下嘴,他现下想获得消息着实有点难,但皇上下令再次重查玉器铺命案,他是知道的。
其实李安只是想用婚事试探一下,高家若是应下了,自然无需多虑,若是不应,他真要好好想想这一关是否过得去。
自从去年有人弹劾他之后,李安自觉已经收敛很多了,可还是有人不肯放过他,这几日连平日有走动的官员,都嘱咐他闭门谁都不要见。
昨晚好不容易收到高家消息后,李安难以入眠,高家兄妹回京他只当不知,但高云天进了锦衣卫,这事是好事还是坏事?
有那么一刻。李安觉着自己在北京城竟是无人可依,还是南京好啊!今年做的这件事,好像是有点没看黄历,竟是拖到现在还未完结,若是还在南京,早便翻篇了,可当初太宗皇帝让他来,他敢说不?
高云天倒还好说,这孩子他见过,属憨直之人,好糊弄,可这个贾川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呢?
正因为不了解,李安走了一步错棋,他无论如何不会想到,在他眼中无用的儿子,在别人手中却可以很有用。
……
李明眼下也是发动了全身所有心眼子想要套一套套高云天的话,至少要弄明白皇上到底哪方面看安平伯府不顺眼?
高云天不愿意答,可有愿意回答的。
贾川十分积极的拨弄着李明紧张的神经:“……他不愿答李叔莫怪,镇抚司也是有规矩的,命案的事迟迟没有定论,锦衣卫出手也正常。”
“不是说同行嫉妒起了杀心吗?凶犯都已归案,怎还就没完没了了?”
“还不因为安平伯府派去玉器铺的那个人。”
贾川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