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看在李明眼中,被当做高云天在恼贾川多嘴,他忙说:“即便亲事不成,你父亲与安平伯府也算是有些交情,你怎可视而不见?他愿意说你莫拦着!”说罢,李明又看向贾川问:“你刚说是安平伯府派去玉器铺的人惹了麻烦?”
贾川假意偷看了一眼高云天,而后略显不安的说:“李叔只当没听到。”
“哎呀,这全是误会,肖剑是安平伯府的护院,去玉器铺也是为了催催货,他能跟这案子有何关联?”
高云天一副吃惊的表情看向李明,他没想到一个敢问,一个竟是真敢答。
贾川忙拽了拽高云天,假意责怪道:
“你这驴脾气,莫要又气急,锦衣卫有所怀疑也需给安平伯府自辨的机会才是,李叔这不是说了,只是个护院,去玉器铺……可是,李叔啊,你莫怪我多嘴问,护院去催货,是不是不太说得通?府中可命管家,再不济命个下人去也就是了,我这也是多嘴,若是锦衣卫的人问起,照李叔这么答怕是更引猜忌。”
李明紧张的问:“你说该如何答?”
“我,我怎知如何答?只是李叔要说实话才行。”
“就是实话啊!这事儿原本轮不到我知道,偏巧有一日我也想问问何时能取货,你们不知道,府中人口多,有些好事吧,指不定是谁的,谁知道了或许能分得一杯羹,我是偶然间听说府中要定制一批玉器,便想着要几件来玩玩,跟父亲说了,父亲只说另有他用,这话我是不信的,便打听到给了谁家,亲自找了去,想着出货时,自行拦下几件,父亲一般不会计较,没成想有一次遇到了肖剑,是他自己说父亲命他去催一催的。”
“这人可还在府中?”
“哎呦,你这一说,倒还真是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了,谁能想到命案能扯上他?我这就回府禀明父亲,看看能不能将他找来,这事儿说清楚便是了。”
李明说着便要起身,忙被贾川拦住,贾川急急的说:“李叔这不是将我卖了吗?多大点事,李叔若是回府禀明了伯爷,伯爷再找锦衣卫质问,我大哥可是刚入锦衣卫,这,这,我岂不是两面不是人?”
李明哪里会理会贾川是不是人,只说:“父亲不会质问锦衣卫的,他也不敢。”
说罢他扒拉开贾川拦在身前的手,作势就要离开,贾川一把抓住李明的胳膊说:
“李叔不可鲁莽啊,这案子到锦衣卫手中可是个秘密,如今锦衣卫的一名千户便在高家,李叔这般急匆匆的走了,他怎会不疑心?势必会质问我二人与你说了啥,我是个不会遮掩的,若是问了,我自会实话实说,到时肖剑找到了,不论他说了啥,怕是都无用了,只会被当做是你们提前准备好的说辞。”
李明一听有锦衣卫千户在家中,便已是走不动,永乐年间锦衣卫的威风,他可是亲眼见过的,虽说这两年好了很多,但阴影还在,再听贾川所言似是有些道理,便反手抓住贾川手腕问:“那我该如何做?先跟那名千户说明事情缘由?”
“现下不是李叔跟锦衣卫的人说啥,而是让锦衣卫的人觉着在没有通风报信之前,锦衣卫的人先找到肖剑,这般问出来的话才可信,待李叔将这些事办妥再讲与伯爷听,伯爷只会觉着李叔能干,现下讲与他知必定会引得伯爷担惊受怕,心乱之后做出的决定怕不是好的。”
李明不耐烦的说:“父亲比我身体壮实,无需多虑,再说,怕是只有父亲知道肖剑去了何处,不跟他说怎行?”
贾川早便看出李明身无所长,以为这番激一激,能将他体内不多的争强好胜的细菌激活一些,,哪知这人已是摆烂,根本不在意是否在他爹面前的体面。
贾川示意李明坐下,他自己也需要动动脑筋想想如何能在不让安平伯知晓的前提下,将肖剑找到。
“李叔跟我说实话,凭安平伯的脸面,在皇上面前能有多大的体面?我的意思是若是命案确实与安平伯府有关……”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
“肖剑之前可有离开过伯府?为何偏在玉器铺命案之后不见了?”
李明愣住了,慢慢的表情变得惊讶,紧跟着结巴的问:“你,你是说,肖剑,他他他,果真做了什么?”
“我这不是问李叔呢嘛,如今你知道为何好好的一门亲,我高大哥不敢应了吧?李叔真说回府去问,伯爷可会跟李叔讲实情?”
李明下意识的摇头。
“还是的,但一旦伯府获罪,可无人管府中人谁知情,谁不知情,罪名怕是都轻不了。”
李明的脸刷一下就白了,永乐年间那些亲眼见到,亲耳听到的事,一幕幕在脑中闪现。
高云天张着嘴看了看李明,又看了看贾川,他以为今日顶多问出些伯府内鲜为人知的事便算是极好了,怎就说到这个份上了?从哪开始李明被带跑偏的?
“你说叔该如何是好?”李明面色惨白的看着贾川问。
贾川一副为难的样子说:“李叔看这样可好?我去问问那位千户,让他给个章程,你按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