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军水寨中,战鼓低沉,二十艘装满火油与干草的小船悄然驶出,船上的死士紧握火把,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楚军水寨
周宇立于旗舰甲板,铁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
他凝视着江面,沉声道:“放火船!”
一声令下,二十艘火船如离弦之箭,借着夜风与水流冲向楚军水寨
然而,就在火船逼近楚军防线时,江面上骤然亮起无数火把——楚军早有防备!
“放!”
楚军福船上的投石机猛然咆哮,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水面,激起滔天浪花
火船接连被砸中,木屑飞溅,火油四散,江面上顿时燃起熊熊烈火,却未能靠近楚军战船半步
“果然被料到了!”周宇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阴霾
但事已至此,唯有强攻!他猛地拔出佩剑,厉声喝道:“全军进攻!”
汉军战船如潮水般涌向楚军水寨,两艘福船在前,投石机轰鸣,巨石砸向楚军防线
楚军战船被击中,木屑横飞,惨叫声四起
然而,楚军并未慌乱,反而迅速调整阵型,两艘庞大的福船缓缓驶出,船首的撞角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
“楚军福船迎上来了!”汉军士兵惊呼
楚军福船“飞云号”上,冉冥光头锃亮,在火光映照下宛如恶鬼
他手持丈八长矛,站在船首,狞笑道:“汉军小儿,也敢学人夜袭?”
副将周台脸色发白,急道:“将军,福船乃我军根本,若贸然出击,一旦受损,后果不堪设想!”
冉冥冷哼一声:“汉军的福船不过是新造的架子货,水手连操船都不熟练,本将就是要逼他们正面决战!”
说罢,他纵身一跃,跳上小船,直奔福船而去
周台无奈,只得在指挥台上挥舞火把,下令全军出击
楚军两艘福船在十几艘龟船的掩护下,如猛虎下山,直扑汉军舰队
汉军士兵大惊,他们本以为楚军会固守,没想到竟敢主动出击!
周宇见状,脸色骤变——汉军福船虽大,但水手尚未熟练,若真与楚军硬碰硬,胜负难料!
可就在这时,岸上的指挥台火光闪动,刘掸的命令清晰传来——“进攻!”
“该死!”
周宇咬牙,此刻若退,便是欺君之罪;若战,则胜负难料
他深吸一口气,厉声道:“左右两翼掩护,两艘福船迎战,后三艘掠阵!”
两军福船终于正面碰撞!
“砰——!”
船身相撞的巨响震彻江面,木屑飞溅,船上的士兵站立不稳,纷纷跌倒
楚军福船上的弩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,汉军士兵举盾抵挡,然而楚军的箭矢竟能洞穿盾牌!
“他们的箭矢有古怪!”汉军将领惊呼
楚军士兵狂笑着冲上甲板,手中长刀锋利无比,轻易劈开汉军的皮甲
冉冥更是如猛虎入羊群,长矛横扫,数名汉军士兵被挑飞,鲜血喷洒在甲板上
“拦住他!”汉军将领怒吼,三名偏将同时杀向冉冥
冉冥狂笑一声,长矛如龙,一记横扫,三人兵器尽断,其中一人被矛尖贯穿胸膛,当场毙命!
“汉军无人否?”冉冥狞笑,长矛染血,在火光下妖异如魔
汉军士兵胆寒,阵型开始溃散
江面之上,厮杀震天,冉冥率领楚军如猛虎般冲杀在汉军福船的甲板上,长矛横扫,鲜血飞溅
汉军士兵节节败退,周宇站在高处,脸色阴沉如水
“不能再拖下去了!”他咬牙低吼,猛地抬手,厉声喝道:“放水鬼!”
“咻——!”
尖锐的哨声刺破夜空,江面骤然翻涌,数十道黑影从水下浮现,汉军水鬼口衔短刀,如鬼魅般游向楚军福船
他们的目标很明确——凿穿船底,让楚军战船沉没!
然而,就在水鬼逼近楚军福船时,船底的水流突然剧烈搅动,紧接着,更多的黑影从水下浮现——楚军的水鬼早已埋伏在此!
“不好!有埋伏!”汉军水鬼大惊,但为时已晚
楚军水鬼手持锋利的鱼叉和短刃,如鲨鱼般扑杀而来
水下激战瞬间爆发,刀光闪烁,血雾在水中弥漫
汉军水鬼虽悍勇,但楚军早有准备,不仅人数占优,更熟悉水下作战
面下暗流涌动,数十名汉军水鬼如游鱼般穿梭,锋利的凿船锥在月光下泛着寒光
双方在水下展开惨烈厮杀,匕首与鱼叉激烈碰撞,一串串气泡裹挟着鲜血浮上水面
汉军水鬼的凿船动作被打断,不得不拔出短刀迎战
楚军水鬼训练有素,三人一组形成绞杀阵型,锋利的钢钩划开汉军水鬼的皮甲,江水很快被染成暗红色
一名汉军水鬼拼死刺穿敌人咽喉,却被侧方袭来的鱼叉贯穿胸膛,最后的气泡从他口中溢出,身体缓缓沉入黑暗的江底
这场水下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