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如意看着行临,他这般反应着实太明显了。
但行临还有更明显的行为,他开口,嗓音都是讥笑,“人心贪欲,你以为你很了解他?”
这已经不止一次了。
乔如意面容微微冷了下来,“我不了解他,难道你了解?”也是很不客气的口吻。
行临见她当众冷了脸,心头的无名火蹭地就上来了,烧得他胸腔都生疼。
他抿抿唇,嘴角的弧度勒成线时显得犀利。“我了解人性就够了。”
乔如意眉心微蹙,与他对视。行临也盯着她,两人的目光争锋相对,谁都没有避让的意思。
良久她开口,“就算姜承安是奔着店铺去的,他也绝不是为了谋财。”
呵,行临笑了。
笑得讥讽,在眼眸里,又从微扬的眼角泄露,唇边岑凉。“他有所图,心心念念就是执念。贪、妄、痴,人心避不开,有了执念就有了软肋,你认为姜承安归为哪类?”
乔如意不说话,红唇微抿也是严肃。
气氛一时间就变得凝重。
沈确看不下眼了,用胳膊肘碰了碰行临,“差不多就行了啊,而且我听她刚刚的话,像是没说完。”
没说完就给打断,这行临也真是失了往日的冷静。
很难得沈确能为乔如意说话,不过这也是事实。她刚才的那句话,的确是有下半句。
她是相信姜承安为了古壁画能千里走单骑不假,但面对能实现愿望的店铺,是人都抵不过诱惑吧。姜承安一身清骨,名利之事向来都是过眼云烟。可人活于世哪会心无所图?
所以她刚刚是想说,她认识姜承安很多年,相信他是为了壁画,但也相信他是撒了谎的,他最终的目的就是那家店铺。
经沈确这么一提醒,行临稍稍拾回了理智,盯着她不说话了,似乎在等着她继续。
但乔如意已经不想说下半句话了,淡淡开口,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她这淡漠的口吻又挑得行临心生不悦,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无名火又窜上来,在眸底灼烧。
“姜承安到底有什么好,让你这么护短?”
这话问得莫名。
周别、陶姜和鱼人有都愕然瞅着行临,乔如意眼神费解,沈确则在旁揉捏额角,头疼。
稍许,陶姜开口了,“姜承安是如意的未婚夫,她护短也正常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