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心下更高兴了,这说明什么?说明只要荣安伯夫妻俩成功了,甚至能将计应玄也一并拉拢过来啊。
即便拉拢不了,也能借此给皇上添堵、添麻烦。
总之她不好过,谁也别想好过......
荣安伯夫妻俩愈加垂头丧气了,心底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又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的懊恼。
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......当时看到计应玄和武宣侯府来往的这么密切就应该想到了的啊。
如果早早想到了这一茬,当初就不会把话说的那么绝对。
现在好了......就算他们愿意给台阶下、愿意接纳,那许知春反倒蹬鼻子上脸起来了。
偏偏太后那边又催得急,阿倩那边也在苦苦煎熬着,他们该怎么办?
荣安伯拦下了下朝的梁明朗。
这一次或许知道教训了,客客气气的,脸上甚至还挤出了笑容。
只是,梁明朗压根儿懒得搭理他,一点儿好脸色都欠奉。
“我与荣安伯没什么好说的,还请荣安伯不要挡道。”
“武宣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我们两家的关系——”
“我们两家只有恩怨,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关系?荣安伯莫非还不死心,又要为白氏母子说什么吗?不好意思,没得谈!荣安伯想都不要想了。”
荣安伯快气死了,“许知春是我的女儿,你不用装不知道!”
梁明朗一脸诧异,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“我胡说?呵!”
“放肆!”梁明朗勃然大怒,厉声喝斥:“我夫人的出身来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女儿?荣安伯该不会是见着我武宣侯府炙手可热,妄图纠缠上好谋取好处所以胡说八道吧?”
“你!”
“荣安伯胡说八道一次我不计较,倘若早叫我听见一次,休要怪我不客气!告到御前我也怕。”
“岂有此理、岂有此理......”
荣安伯气的哆嗦,眼睁睁瞅着梁明朗扬长而去。
多么讽刺。当初他唯恐许知春纠缠,结果如今纠缠的变成了他。
好好的交谈这条路是走不通了,他们根本不给他机会,他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。
如今退无可退了。
哪怕不为了薛倩,太后娘娘有话在,那也必须给一个交代啊。
荣安伯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大肆将许知春是自己的女儿这件事宣扬了出去。
他特意收买了人扩散消息,几乎是一天之间,满城风雨,无人不知。
所有人都惊讶了。
“这不可能吧?这也太离谱了啊。”
“可不是,从来没听到一点儿风声,怎么忽然就传开传成这样了?”
“有意思了,八竿子打不着的俩府邸,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。”
“先别忙着下结论,谁知道是不是谣言呢。”
“不太可能吧?谁有那么大胆子敢造这种谣言啊?况且,造这种谣言也没什么好处啊。”
“说的也是啊......”
“所以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,谁了解内情的快给说说呗。”
“是啊是啊,好奇死了!”
“我倒是听说这消息是荣安伯府放出来的,只怕是真的。”
“啊?既如此怎的两家还不认亲啊?”
“是啊,太奇怪了!”
“......”
陆音气的不行,“他们太无耻了,太无耻了!”
许知春嗤笑:“他们以为如此便可逼迫我让步?那是做梦。夫君,我要告他们。”
梁明朗不假思索,“行。”
陆音倒是忍不住有点儿担忧起来,忙说道:“万一他们要求滴血验亲......”
据陆音看来,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先斩后奏,必定就是打了滴血验亲的主意。一旦滴血验亲,这不认也得认了。
不肯滴血认亲也不行,那岂不是心虚。
梁明朗先前没想到这一茬,听陆音提醒,也有些担忧,但他又道:“总有法子的,管教他验也验不出来。”
这是铁了心要从中动手脚了。
许知春也是这个意思,点头一笑:“嗯,咱们总不能叫验成了。”
许知春心里门儿清,滴血验亲自是不靠谱的,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,万一两个人的血真的融合了呢?到那时候就说不清楚了。
所以为了保险起见,这个手脚肯定要动的。
陆音也安心了。
就在此消息闹得沸沸扬扬、甚至太后都关心了几句特意叫了皇上去问了话,荣安伯夫妻俩更是得了意,自以为掌控了舆论的风向,二人放话,尽管许知春大逆不道、不认父母,但只要她迷途知返,现在肯好好的上门认错,他们还是可以原谅她、还是愿意让她认祖归宗的。
于是,不少人了悟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