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高兴咯?”
杨弋不耐烦施悦的碎碎念,一下子爬起来扒拉开挡在面前的人,走到床边在自己背包里翻找起什么来。
施悦继续说:“你这个脾气呀,咦!说你你还不爱听,还捉鬼,我看是鬼捉你!”
跟上去问:“你受伤才醒不好好睡觉,又是要做哪样?”
“我要重新摆个阵看看她跑去哪里了。”杨弋说。
从包里拿出一串银制摇铃,几张符纸,一枚苗文令牌。
说:“这个巫鬼凶邪得很,我们祖辈把她镇压在苗王城地宫,
几个月前她逃跑出来,吃了我三叔杨元国,尸骨都不得留一块,
要不是我三叔托梦来,我都不晓得他死了。”
话间,眼光有意无意瞟看抱着手查看现场的炎契。
“人死了也是没法,但我三叔说他到了地下阎王不收他,说他没名没姓,没法让他投胎转世,还把他当孤魂野鬼关起来。”
“他被女巫鬼打散了灵说不了话,没办法跟鬼差沟通,说是要抓到巫鬼让她到阎王面前亲口交代他死的真相,这样他才可以投胎。”
“那是我家亲三叔,我不能不管他。”
“我晓得施姐你是为我好,谢谢你。”
“但是不论有多危险我都要抓住巫鬼。”
他说这些话的时候,炎契一字一句听进了耳朵里。
心说杨弋口里的他三叔莫非是冤魂狱里某一位?
他自己都不是个寻常人,他们家岂非更不寻常?
冤魂狱里没名字的鬼明明是被魔头抹去了灵识,他却说是被巫鬼打散了灵,难道这个巫鬼跟魔鱼降服的不是一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