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碾得更碎,尖锐的棱角陷进青砖缝隙,混着未干的酒渍,在烛火下泛着冷光。
陈某人碾了两下,像是在把玩什么有趣的物件,玄色靴底沾了些细碎的瓷碴,却浑不在意。
“陈宴,你还真是一贯的无耻至极!”
颜之推奋力扭动脖颈,试图将脸转向萧彻,尽管视线早已因愤怒和无力而模糊,嘴里却迸出一连串含混却尖利的怒骂。
“谢谢夸奖!”
陈宴淡然一笑,微微颔首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。
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。
花里胡哨不仅没意义,还容易出岔子......
就得用这种反复验证后,简单高效的手段!
“老夫府中的亲卫,已经被你收拾干净了吧?”
赵虔余光瞥了眼门外,似是意识到了什么,看向陈宴,沉声问道。
这么久了外边府中的亲卫私兵都没有动静,陈宴还能畅通无阻的闯进来。
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.....
“当然。”
陈宴双手抱在胸前,眉头轻挑,肯定道。
赵虔双眼微微眯起,浑浊的瞳仁里寒光一闪,眼角的皱纹因这骤然的清醒而绷紧,沉声道:“你能悄无声息在这酒中下毒,恐怕老夫这府中是出了内鬼......”
倘若仅是迷烟,还能解释为绣衣使者神出鬼没.....
但这软筋之毒,直接下在了他们方才所饮的酒中,恐怕问题就是出在了府中!
而且,内鬼的身份还不低.....
“要不说老柱国慧眼如炬呢?”
陈宴深以为然,轻轻拍了拍手:“进来吧!”
“让你家老爷子,好好瞧一瞧你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