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终不曾抬头,眼中只映着那些逐渐成型的竹片脉络。
逆没有开口,只是冷眼旁观,眼底的死寂阴冷平等地落在每一个身上。
扶楹坐在窗子前,嘴里嗑着瓜子,“咔”的脆响格外清晰。
她唇角噙着笑意,眼底跳动着看戏般的光彩,兴致勃勃,带着几分闲适的惬意。
尽管新生活的帷幕还未真正拉开,但阵营的轮廓已经悄然成型了。
不说往后如何,眼下,众兽夫显然还不能心往一处使。
白沧和螣因为最先汇合,隐隐有种无形的默契。
清澜纤尘不染,一如他这个人,仿佛世间纷扰都是不值得抬眼的烟云,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凝视。
而逆,则不分敌友地创飞每一个人,兴许只要抓住机会,他就会悄无声息弄死这些和他抢夺雌主的雄性。
毕竟,他可是连契纹都忍受不了的疯子,怎会容忍旁人夺走她的目光?
至于不夜侯,孤立无援不说,更是因为昨晚的事惹了众怒,接下来的日子,他应该是最不好过的。
扶楹惬意地看着这场闹剧,直到不夜侯仇恨的目光射来。
她红唇微掀,眼风都没扫向他,纤细的手指轻轻叩了叩窗棂,眼尾掠过一抹似笑非笑:“你们可要抓紧时间,把竹屋建好,毕竟……”
“兽人的发情期,要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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