螣漫步尽心地抬眸扫过众人,眉梢一挑,非常满意他们惊讶的表情。
他瞥了白沧一眼,下颌轻抬,朝竹屋的方向示意,不情不愿道:“阿楹叫你过去。”
白沧勾了下唇,看向身侧的衣裳,略一沉吟,还是将这些都悉数带了过去。
刚踏入竹屋,扶楹就迎了上来,她自然接过他手里的衣裳,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,眼中漾开盈盈笑意,夸赞道:“亲爱的,有你在,我真是不需要操心。”
白沧呼吸一滞,目光灼灼地凝视了她好一会。
半晌,他开口了,缱绻的嗓音都噙着些沙哑:“我愿一直为阿楹分忧。”
扶楹轻笑一声,纤细的手臂环上白沧劲瘦的腰身。
白沧刚抬起手,身上的兽皮已经被她利落地剥落了。
两人也算是“老夫老妻”了,扶楹自然不会手软。
白沧微微一怔,她已经拿起准备好的衣裳,将衣物一件件替他穿上。
与螣的张扬桀骜不同,白沧身形修长挺拔,气质矜贵,俨然一个标准的谪仙美男。
毕竟是几个兽夫里的颜值扛把子,即便是最简单的丧葬风,他也撑得起来。
不过,她没给他准备清冷的白衣,而是取出了一件与她相似的绯色古装长袍。
白沧五官生得靡丽,眉眼艳盛,唇若丹朱,偏生了一头银发,中和了这近乎勾人的美,这般浓烈的色彩穿在他身上,不仅没显艳俗,反而衬得他愈发妖冶矜贵。
绯衣如火,银发似雪,一目了然的妖界美男风。
他宽袖垂落,简陋的竹屋都被他镀上了一层古韵。
扶楹定定望着白沧,眸色微深,她若不是经历了三千小世界的磨砺,定力不小,此刻怕是已经按捺不住,直接把人给推倒了。
相比螣的不适,白沧倒是对这套装束适应良好。
他琥珀色的眸子专注凝视着扶楹,将她眼底的惊艳尽收眼底,目光在她与自己身上的绯色衣袍间流转一圈,轻轻勾唇,修长的手掌覆上她的脸颊。
“好看吗?”
白沧静立于身前,缱绻缠绵的嗓音带着强烈到极致的勾引。
一袭绯色对襟长袍衬得他肌肤胜雪,微微偏头看向她时,眼角的小痣平添妖冶,狭长的狐狸眼中满是柔光,银发倾泻如瀑,额间覆着的暗金抹额取下后,露出漆黑的八星纹路,还真像是勾魂摄魄的狐妖,却又矜贵华然,让人不敢轻易亵渎。
他站在这里,就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图。
“好看!”扶楹恍惚了一瞬,很快就回过神来。
她忽地踮起脚尖,在白沧绯红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。
这么绝色的美人搁眼前,不亲白不亲,多亲一口都是赚的。
她从不会亏待自己。
白沧低笑一声,绯色衣袖翻飞,修长的手臂已经牢牢箍住她的腰肢,他长睫轻眨,修长的眼睫垂落下来,加深了这个吻。
扶楹努力把自己拉回来,稍稍推开白沧,后者眼底氤氲着未散的暧昧情愫,指腹眷恋地摩挲着扶楹蔓延出殷红的眼尾,脸上闪过一丝意犹未尽的可惜。
“正事!今天得干正事!”扶楹抿了下唇,正色说着,呼吸却有些急促。
这些个男人,一个比一个会撩人,其中尤以这只狐狸精为最,举手投足都像是淬了媚药似的,实在让人难以招架。
白沧低低一笑,指腹从眼尾滑到她湿润的唇角,尾音轻扬:“好,留着下次。”
扶楹眼观鼻鼻观心,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一对璧人,绯衣交叠,一个妖艳,一个矜贵。
她把白沧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,忍不住轻啧一声,实在是完美。
勾魂摄魄的妖界美男,get。
白沧盯着镜子里的倒影看了片刻,忽而侧首看向扶楹:“接下来阿楹想要谁?”
扶楹眉眼弯弯,没头没尾地轻叹一句:“白沧,要是没有你,我可怎么办呀?”
话音未落,扶楹就被揽入到一个微凉的怀抱里,白沧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,声音虽然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阿楹,我们会永远在一起。”
扶楹靠在他胸口轻笑,垂落的眼睫掩去眸中的一片清明。
第三个踏入竹屋的是清澜。
一进门,他就直直看向扶楹,修长的手指搭在腰间,轻轻一扯,兽皮应声落地。
他耳尖瞬间染上红色,连带着精致的脸颊也铺上了一层薄红,亚麻长发间,骨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令人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怜惜。
扶楹不自觉放柔了目光。
清澜总是这样,干净得像是山涧未融的冰雪,不掺半点杂质。
他太干净了。
“过来。”扶楹轻轻勾住清澜的指尖,把他带到身前,拿出一件白衬衫,亲手给他穿上,故意没将最上面的纽扣系上,领口微敞,露出如玉的锁骨肌肤。
搭上简约的校园风长裤和帆布鞋,眼前的青年瞬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