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炉上,发出一串清脆的响,“三个月内引不了气,就滚下山。“
墨渊长老带着楚风离开时,天剑峰首座的玄铁令牌有意无意地擦过阿尘的肩头。男孩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,仿佛有冰锥顺着脊椎爬上来——那令牌背面的云纹里,藏着与黑袍人指套相同的蛇形暗记。
石磊抱着昏睡的阿尘走出观星殿时,暮色正沿着星河桥漫上来。丹鼎峰的方向传来阵阵药香,而天剑峰的轮廓已隐没在紫雾中。阿尘在朦胧中睁开眼,看见掌心的星点正沿着血管游走,在腕间凝成一道淡紫色的印记,像极了老和尚念珠上的佛纹。
“小师弟,以后我就是你大师兄了。“石磊的声音温和如春风,“别怕,丹尘子师傅就是嘴硬,他炼的&39;回春丹&39;能让枯木发芽呢。“
阿尘望着逐渐靠近的丹鼎峰,突然想起李三叔疯癫的嘶吼,想起黑袍人剑柄上的云纹,想起楚风被墨渊长老按住时,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。
镇魂珠在胸口轻轻跳动,像在回应着什么。男孩把脸埋进石磊的衣襟,在药性带来的昏沉中,听见自己的心跳与紫珠的震颤渐渐合拍——
三个月。
他要活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