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待的。”
“够了!”长庆侯眉头一皱,拂开她的手,玄色蟒纹袖摆扫过孟玉蝉发顶,“妇道人家逞什么口舌!”
他起身时带翻矮凳,黄花梨木砸在孟玉蝉膝前,溅起碎瓷——正扎进她刚被傅长安摸过的手背。
血珠顺着皓腕滴在青砖上,孟玉蝉却像不觉疼似的,朝着侯爷背影叩首:“公爹教训的是。”抬头时额间已见血痕,“千错万错都是儿媳的错,与凌姨娘……毫无关系。”
长庆侯闻言,脚步微滞,随即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凌姨娘。
这妇人,近些年的表现确实有些古怪!
“没事都散了!各回各屋,休得再吵闹!”
“侯爷!”凌姨娘凄声欲追,被苏氏冷眼拦住:“没听见侯爷说散了吗?”
她搭着嬷嬷的手起身,临出门前瞥向孟玉蝉:“去库里取瓶玉肌膏涂手。”
傅长安趁机凑近:“弟妹这手伤得不轻,我院里有上好的金疮药…”
话音未落,忽见孟玉蝉举起染血的瓷片,笑盈盈道:“大哥若要这手,玉蝉剁了送你呀。”
众人骇然退散。
凌姨娘最后回头时,正撞见孟玉蝉舔去手背血珠,冲她弯起月牙似的笑眼。
暮色渐沉,空荡荡的正堂里,凌姨娘一脚踹翻香炉:“小贱人!”
香灰扑了满脸,她狰狞的面容在铜镜中扭曲变形,“傅九阙活不过这个冬日,我看你能猖狂几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