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上‘杀’这个字?”
凌姨娘嘴角牵起一个极度阴冷的弧度,“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,不就成了?”
她慢慢走近窗边,伸手推开一条缝隙。
初升的下弦月清冷惨白,像一张死人脸悬在青灰色的天幕上。
“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子,带着他同样不值一提的新妇,出了府门,遇到流寇也好,撞上土匪也罢,水土不服暴毙异乡也好,侯爷难道还会为了这样的意外,大动干戈地去查不成?尤其……若侯府只剩长安一个儿子的时候!”
她缓缓回头,目光锁在章嬷嬷脸上,嘴角那抹诡异的笑意在月色下格外瘆人,“一个侯府唯一的儿子,谁还在乎他当初,到底是不是嫡出?”
……
此时的阆华苑,内室。
烛火通明,驱散了夜的寒意。
窗扉紧闭着,隔绝了外间隐约的嘈杂和弥漫在府里的焦灼气息。
傅九阙坐在圈椅里,卸下了身上略带寒气的半旧斗篷,露出里面素色的锦袍。
他脸上没有了夜风中的冷冽,只余下平静的疲惫,指腹轻轻按压着眉心。
孟玉蝉端过一杯刚沏好的茶,轻轻放在他手边的黄花梨小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