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……二十万?!”
赵乐山彻底懵了,他看着许哲,不敢置信。
二十万,在1999年,对于一个穷困潦倒的导演来说,不啻于天文数字!
他眼眶一热,“噗通”一声,赵乐山竟然直接跪在了许哲面前。
“许老弟!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!不!是再生兄弟!要不我们歃血为盟,结拜兄弟!以后你就是我亲哥!”
“歃血为盟就不必了,不过兄弟相称还是可以的!”
许哲哭笑不得,连忙把赵乐山从地上拉起来,又勉励了几句,这才告辞离开。
月明星稀,夜风带着初夏的微凉拂过脸颊。
回到筒子楼的卧室,许哲深吸一口气,躁动的心绪渐渐平复。
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崭新的《高中数学辅导》,昏黄的灯光下,公式和定理如同一个个亟待攻克的堡垒,散发着独特的魅力。
他拧开笔帽,一头扎了进去,窗外的喧嚣与他无关。
此刻,他只是一个心无旁骛的备考生。
……
中州人民医院,高级病房内。
“哐当!哗啦——!”
名贵的白瓷茶具被狠狠扫落在地,碎片伴随着药瓶玻璃的爆裂声四溅开来。
刘德福双目赤红,面目扭曲得如同恶鬼,他疯狂地捶打着床铺,嘶声力竭地咆哮。
“我的鸟!老子的鸟废了!啊啊啊!连个男人都做不成了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