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生牛犊不怕虎,淹死的都是会水的,我看他们离倾家荡产不远了。”
更有几个自诩经验丰富的老股民,忍不住隔空“指点”起来。
“哎,那边几个小兄弟,听我一句劝,赶紧收手吧!别跟钱过不去,这股票已经没救了!”
“再往里填钱,就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!别撞了南墙还不回头,到时候撞得头破血流,哭都没地方哭去!”
听着那些刺耳的嘲讽,和自以为是的“忠告”。
郑强辉本就因为股价暴跌而憋着一肚子火,此刻更是怒不可遏,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。
“放你们娘的屁!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玩意儿!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,用不了多久,老子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触底反弹!”
“到时候我们哥几个翻倍赚,你们就抱着那点烂谷子后悔去吧!”
许哲却只是淡淡一笑,拍了拍郑强辉的肩膀。
“郑老哥,跟他们废什么话?夏虫不可语冰,事实会打肿他们的脸。”
他顿了顿,话锋一转,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对了,强辉哥,刘家那边,查得怎么样了?”
提到正事,郑强辉的脸色也严肃了几分,他压低声音。
“小哲,我托道上的朋友打听了,那刘家在咱们中州也算有点根基。”
“但主要不是他刘坚强本人多牛掰,而是他那几个兄弟,都不是善茬,早些年都是街面上混的,手底下也养着一批不成器的小混混。”
“他那个福强煤矿,能开得安安稳稳,也少不了这些兄弟在背后撑腰,你要是真把他们得罪死了,平时出入可得留神,这帮人下三滥的手段多得很。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许哲眯了眯眼,看来,他也得给自己找个能打的靠山了。
……
夜幕低垂,华灯初上。
许哲提着两网兜刚从市场上买来的苹果和香蕉,回到了筒子楼。
一进门,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,孙晓茹正系着围裙在灶台边忙活。
锅铲与铁锅碰撞,发出“刺啦刺啦”的声响。
“妈,我姐呢?还没下班?”
许哲放下水果,随口问道。
孙晓茹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,闻言头也没回:“按说早该回来了,可能厂里临时有事加班吧。”
许哲“嗯”了一声,在小饭桌旁坐下,随手拿起一本英语单词背着,心思却有些不宁。
一晃半个多小时过去,孙晓茹把最后一道青椒炒肉丝盛出锅,三菜一汤摆上了桌,许丹的身影却依旧没有出现。
孙晓茹擦了擦手,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,带着几分担忧。
“这丫头,怎么还不回来?厂里离家又不远,就算是加班,也该到家了啊,打她厂里办公室电话,也没人接……”
许哲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水般从头顶浇下,让他瞬间遍体生寒!
刘坚强父子那怨毒的眼神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“妈,您先别慌!”
许哲霍然起身,声音因极力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,“姐……姐可能被刘家人带走了!”
“什么?!”
孙晓茹脸色煞白,手里的筷子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身体晃了晃,险些栽倒。
“您在家等着,哪儿都别去,我现在就出去找!”
许哲扶住母亲,眼神坚定得吓人。
他掏出诺基亚,飞快地按下郑强辉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的瞬间,他已经抓起门后挂着的车钥匙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郑老哥,我姐可能被刘家人绑了!你马上带上孙浩,我们得去救人!”
等到郑强辉回话,他挂断电话,引擎的轰鸣声撕裂了筒子楼的宁静。
载着他如一道黑色闪电,直奔城西单小纯家的别墅区。
单家别墅灯火通明。
许哲一个急刹,汽车轮胎在光洁的水泥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。
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雕花铁门前,狠狠按响了门铃。
“谁啊?大晚上的,按门铃跟催命似的!”
二楼一扇窗户“唰”地推开,单小纯穿着粉色兔子睡衣,揉着惺忪的睡眼探出个脑袋。
看清楼下是许哲,她柳眉一挑,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。
“哟,许老弟,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,劳动您深夜造访啊?”
许哲仰起头,脸色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。
“单小纯,江湖救急!我姐可能出事了,我怀疑是刘家人干的,需要你帮忙……打架!”
“打架?”
单小纯的眼睛瞬间亮了,睡意全无,非但没有半分犹豫,反而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,她猛地一拍窗台。
“好啊!等着,姑奶奶马上下来!”
话音未落,窗户“砰”地关上。
片刻之后,别墅大门打开,单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