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棠隐急忙拉住云越香,“没用的,你别冲动。”
“自重生回来,我已经给谢晋安投了四次毒,暗杀了三批杀手,最后谢晋安还不是好好活着。”
“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?”
姜棠隐摊手,“你见过哪个画本子才开头呢,主角就死了的,当然聊斋除外。”
云越香不情不愿地坐下,又将那小纸包收了回去,“那我们就这样,受他摆布不成?我真想一砒霜了结了他的性命!”
“也是有转机的,至少这辈子谢夫人不是我了。你也知道了云昭昭的秘密,可以提前防备她的暗手。”
云越香翻了个白眼,“云昭昭有什么可防备的,难不成重活一次,就能有脑子了?”
姜棠隐一噎,转而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我想过了杀谢晋安还需筹划,那我们就一点点改变剧情,现在最主要的是你和贺世子的婚事。”
云越香拉住姜棠隐的手,“你得帮我,论马球,京中女子无人能及你,我得拿下这个机会。”
“放心,只要能给谢晋安添堵,我都愿意做。”
这边和乐融融,贺燕回那边可不好受。
他和沈翊之趴在窗边,想要看看谢晋安邀约之人究竟是谁。
可偏谢晋安的包间地理位置极高,但又到不了上屋顶掀瓦的地步,是以二人只能这样靠着臂力挂在窗边。
“翊之,我手都快抽筋了,谢晋安约的人怎么还没到啊。”
沈翊之摇摇欲坠地挂在另一边,“谢晋安不会无缘无故来百茗楼,定是要谋划什么坏事,说不定就是为了马球会的事,想想你的云三娘子,坚持住。”
贺燕回咬咬牙,涨红了脸,又换了一只手。
片刻之后,房间里终于传来“吱呀”的开门声,贺燕回立即抬头,用脚尖踢了踢沈翊之,“来了!”
沈翊之低头看了自己衣服上的半个脚印,又不服气地踢回去。
“我没聋!”
“我来晚了,可是错了一出好戏啊。”
窗下的二人不再吱声,凝神听着。
屋内,有准备好的极佳木料,谢晋安正在制琴,眼下才刚到雕刻这一步。
“错过?今天这出戏,就是你安排的吧。”
谢晋安换工具的功夫抬头看了一眼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喻文柏,“你是这百茗楼的老板,回自己的地盘,至于吗?”
“这你都能认出来?”
谢晋安继续低头斫琴,喻文柏见没意思,便扯开帽檐,拉下面具,“你这人真没意思,就知道刻你那把破琴……”
喻文柏止住了话头,因为他看见谢晋安抬头,瞥了他一眼,喻文柏捂着嘴,谄媚的笑着。
“错了,我错了还不行吗?你这是绝世好琴!货比千金!”
“千金我也不卖。”
“不卖?”
喻文柏尖叫一声,“为什么不卖!你知不知道经过你手的琴能卖多少两银子!”
谢晋安被吵得彻底刻不下去,“一天天就是银子金子,你掉钱眼里面去了?难怪文试武试门门第二,就连经商也争不过隔壁酒楼。”
喻文柏被戳中了痛脚,指着谢晋安说不出话来,“我看你就是在姜大娘子那里吃了亏,现在全都发泄在我身上了!”
“笑话,我能在她身上吃亏?”
喻文柏吊儿郎当地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揶揄道:“谢晋安你不对劲啊,你从前不是说姜大娘子性子跳脱,唯恐拿捏不住,所以勾搭了姜三娘子做备选吗?”
“但你看现在,虽然姜大娘子跑了,但你不还有姜三娘子吗?反正你要的只是谢姜两家联姻,娶谁不是娶?”
见谢晋安半晌没说话,喻文柏心底冒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。
“不是吧,你该不会……”
“闭嘴!”
……
窗外,贺燕回正听得起劲,忽然见沈翊之手一松,几个起落,掉了下去。
八卦和好友,贺燕回轻叹一口气,也松了手。
“翊之,你怎么了?我都能坚持住,你怎么掉下来了。”
沈翊之正色道:“燕回,你觉得我与谢晋安孰美?谁更得小娘子喜爱?”
贺燕回张了张嘴,他记得夫子曾教过一篇文章,文章里有一句“我与城北徐公孰美?”,现在看来很是应景啊。
沈翊之二人走后,喻文柏仍不死心,他悄咪咪走到谢晋安身边,定睛一瞧有个大发现。
“谢晋安你果然不对劲!你瞧瞧这花瓣,何时有六片了!”
喻文柏说着就要上手,“既然心思不宁,那就别刻了,省得浪费了我这好木材。”
谢晋安被拦下,倒也没发脾气,只是问了喻文柏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。
“你觉得我与沈翊之相比如何?”
这这这,怎么还比上了?
瞧着谢晋安的表情不似作假,喻文柏一拍脑袋,顺势要遁走。
“坏了,我想起来我账还没算完,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