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谢君乘瞪向他:“你挑的人,什么时候成了我母妃的眼线,你都不知道?”
青尧是外男,即使惠妃同样把他当晚辈疼爱,他往常也不进去正殿拜见,并不知道谢君乘在芙蓉宫被暗示了什么,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:“哦……是那位被惠妃娘娘知道了?公子放心,这趟回去我都安排去后院剪草,叫他们嘴碎!”
谢君乘闭目养神,想了想又说:“等会儿,也许这几个嘴碎的还有点用。”
青尧摸着头,只觉自己方才挨那一下扇子有点冤。
晚膳之后,谢君乘听到府卫来报:“侯爷,陆家二位公子来了。”
谢君乘端起茶盏停在嘴边,低声嘟囔了一句:“两兄弟都来了?快请进来。”他猜到陆庭越回府以后大概讨不着好脸色,即便不会怪他,总要来找好兄弟唠几句。
“两兄弟性格迥异,陆文昭素来嫌绪恒不学无术,总不会今日又团结起来了吧?”谢君乘自言自语完,上半身往后一靠,将长腿架在长案上,懒洋洋地看向门外。
装模作样的纨绔又料错了,陆家两兄弟是带着礼物上门拜访的,只简单说几句就走了。言辞间虽未明说,谢君乘也听得出来,原来他们是为着今日朝堂的事情对谢君乘道谢。
谢君乘顾不上想这什么风向,干脆将计就计,暗示了刑部大牢的江澜,得到了心满意足的回应。
两兄弟走了之后,谢君乘看到那点礼品,摇头轻叹。
青尧不客气,替主子挑了几个拆开来看,也跟着谢君乘摇头,语气却和谢君乘截然不同:“陆大人费心思选的这些物件儿也太好看了,精致小巧,都是按公子往日的喜好去挑的,这传出去也不会让那些御史抓到毛病,公子在叹息什么?”
谢君乘说:“陆文昭有心感谢我,可你看绪恒那不敢吭声的样子,今日回府估计没听到半句好话,一点笑脸都挤不出来。”
青尧直言不讳:“他也是自作自受,非要去凑热闹。不过,就陆家二位大人今日的情形,就算陆二公子没在那儿,之后也是讨不着什么笑脸。”
陆庭越从小就静不下心来读书,家里的重心又都在天资聪颖的陆庭仲身上,一来二去,不学无术的性子就定下来了。陆庭越平日没少挨骂挨嫌,连陆庭仲这个做大哥的都看他不顺眼,总嫌他到处丢了家里的面子。
谢君乘拿起青尧刚拆出来的一个小物件端详:“绪恒来谢我倒不算很奇怪,可陆文昭平素不与我往来,清高得很,今日是给罚傻了改性子?”
谢君乘又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扔给青尧,说:“但来得正好,你明日去一趟刑部大牢看看江澜,就顺利多了。”
这玉佩的样式专属于励安侯,狱卒一眼就能认出“谢”字,自不会亏待了江澜。青尧心领神会,挑眉答道:“明白,公子放心。”
翌日,青尧大摇大摆地从侯府出门前往刑部大牢,到回府时却满脸愁绪,让谢君乘看得一愣:“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