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你说的,本宫不过是瞧着阿蛮伶俐,这才多说几句。”
她忽而转向仍僵在原地的阿蛮:“阿蛮,既然思远唤你,便去吧。”
阿蛮听到王后这般说,这才动了脚步,走向裴玄。
裴玄的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。
“母后,人,儿臣带走了。她胆子小,往后若想传召她,还望母后先知会儿臣。”
王青盖车里,裴玄冷眼看着阿蛮。
阿蛮垂眸,手中绞着帕子。
半晌,车内都很安静,她偷偷抬眼看裴玄,见他脸上带着些许愠色。
她轻声:“公子……”
他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:“阿蛮,你不该来这里的。”
“是奴错了。”
简简单单那的四个字,没有半句辩解。
就只是认错。
裴玄指尖微颤,他明明知道阿蛮根本是无从反抗。
她如此乖巧,隐忍。
这副默默受着委屈的模样,反像根细针轻轻扎在他心口,让那点本想发作的怒意,竟化作了寸寸钝痛。
裴玄伸出手,指尖扣住她腕骨,“过来。”
未及阿蛮反应,已被他猛地拽入怀中,冷冽的雪松香瞬间将她覆住。
裴玄的掌心隔着衣料,熨帖她绷紧的脊背。指腹在她战栗的肩胛骨处缓缓摩挲。
“可有怕?”
阿蛮埋在他心口,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,攥紧他衣襟的手指才敢松开些。
“有的……”
他指尖顿了顿,修长的手指扳过她下颌。
四目相接,那人微微挑眉:“母后同你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