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念悠用干净的兽皮沾水清理着他的身体,原本白嫩光滑的肌肤现在没有一块地方能看得下去的。
“冷,好冷……”
白沐的呓语声在空荡的洞穴里响起。
苏念悠摸了摸他的额头,并没有发烫,脉象也稳定,应该不是发烧,只是单纯怕冷。
于是她往火堆里又扔了些粗木头,让火烧得更旺些。
她把兽皮被都盖在白沐的身上。
白沐的手在空中挥舞,最后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白柯不要乱跑,阿爸说那边很危险……对不起阿爸……”
“对不起阿妈,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会受伤,白柯你快醒醒……”
“阿爸阿妈,我好想你们,我好想家。”
白沐贴着苏念悠的手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哭泣声不断。
“阿妈我好想你,都是白沐不乖。”
苏念悠坐在石床边上,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呓语,清冷的眸子里一片晦涩。
她叹了口气,抚摸着白沐的头发,轻声哄他:
“等你痊愈了,我就带你回家。”
“阿妈,我要死了,我嫁给了一个坏雌,她好没用,又蠢又坏,我就要死在北区了……”
苏念悠的手一顿,她听着白沐绝望的哭泣声,心头也萦绕着难受。
“不会的,我会护着你,白沐,我答应你,我会送你回你的部落。”
她一字一句郑重地允诺,清浅的声线里透着坚不可摧的力量和厚度。
深受噩梦困扰的白沐似乎感受到周围的黑气在慢慢散去,一股轻柔的风将他托举。
拧在一起的眉头也逐渐被一双手轻轻抚平。
直到白沐的情绪稳定下来后,苏念悠才抽回自己的手走出洞穴。
一出洞穴,就看见了还是那个望月姿势的裴荆川。
她朝他招手。
“过来,裴荆川。”
裴荆川从石头上蹦下来,乖巧地走过去,蹲在她面前。
“给你上药。”
苏念悠举起手里的草药,看了他一眼后低头把药碾碎。
再抬头,裴荆川早已脱得一干二净地站在她面前。
苏念悠愣了一下,眼里只闪过一丝惊讶,又泰然自若地给他敷药。
月光下,两人靠得很近。
苏念悠站在裴荆川身前,处理他腹部的鞭痕。
从背后看,裴荆川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了瘦弱的苏念悠,苏念悠的小腿甚至还没有裴荆川的小臂粗。
“你很香。”
苏念悠的手擦过他的腹肌,猛地一顿,抬头看向他。
“什么?”
裴荆川低着头,额头黑色的碎发盖住了他灼热的目光,但他吐出的气息却越来越粗重。
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苏念悠的脸。
“你好香,我以前,没闻过。”
“你变漂亮了。”
说着,他还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颊。
“这里,以前有痕迹,不好看,现在没了,好看。”
裴荆川收回手后,还神色平静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,声音茫然地说:
“很软,和我的不一样。”
苏念悠惊叹于他的观察力,她自己这几天都没观察过这张脸的变化。
没想到裴荆川注意到了。
“和我的不一样。”
裴荆川又重复了一遍,他弯下腰附身凑近面前的雌性。
他将自己的脸颊再次凑近,抓住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。
裴荆川的五官很英气,鼻梁高挺笔直,线条刚劲有力,下颌线条利落分明,古铜色的肤色更显刚毅。
苏念悠的手贴着他发烫的脸,点了下头。
“对,你的硬。”
话音刚落,苏念悠察觉出不对劲,缓缓低下头看向他的分身。
半晌,她轻笑道:
“我是说你的脸硬。”
裴荆川的脸突然爆红,一双黑眸闪着湿润的光泽,皮肤的温度变得滚烫。
“我的发情期可能要提前了。”
裴荆川弯腰,慢慢地伸出手环抱住怀里的雌性,他抵在她瘦小的肩头,犹豫地开口。
“你答应过我,只要我嫁给你,就安抚我渡过发情期,你还记得吗?”
苏念悠下意识地就回搂住他,在脑海里果然搜寻到这段记忆。
裴荆川是唯一一个不是被原身强迫的,甚至没有烙印就乖乖地跟在她身边的兽人。
而要求就是帮他渡过发情期。
“记得。”
“不要骗我,可以打我后再安抚我,像陆泽那样。”
裴荆川搂紧怀中的她,身体变得越来越燥热,可双手却舍不得松开。
她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香气似乎让他上了瘾。
苏念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。
没想到憨厚老实的家仆竟然有这种癖好。
她有些理解他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