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想要羊肉串或牛肉串,甚至鸡肉串,这里也都有,所谓一分价钱一分货,要想吃到正宗的羊肉串,价格至少要15元/串起步。
等猪肉串差不多够1000串,便换成鸡胗,再穿上200串左右;接着再换羊肉串,差不多500串;随后是牛肉串……此外还有板筋肉、金针菇、香菇等等。这些种类和数量都是根据过往经验预估的。假如某天生意不好,剩多了,回来放冷柜,第二天便少穿一些;假如当天穿少了,晚上预感不够,还会派一个人临时回来,再穿一些带过去。总之,一个原则是:宁可剩下,千万不能不够,因为这直接关乎当晚的生意。
做烤串生意的往往都有很多熟客,而熟客通常也是一来一堆人,这对生意也有很大带动作用。
夏日是吃烧烤的黄金季节,加上今年奥运会在北京举办,人们吃烧烤的热情似乎较以往更高。吃烧烤的人不一定喜欢体育,但在周围环境的感染下,话题总离不了奥运。为了招揽顾客,一些烧烤摊或烧烤店也专门搞了投影或大电视,整宿的播放赛事回放或点评直播,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助力提升了店面的人气和营业额。
谢超租的是某个炒菜馆的夜间经营权,距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,开车大概半小时。为了送货方便,年初,谢超买了一辆带京牌的二手金杯。车龄有5-6年了,外观有点破旧,有好几处磕破的漆面。里面也脏兮兮的,座位上满是油污和汗渍。车虽不咋地,但开起来还好,皮实耐造,基本没啥大毛病,更主要的是价格便宜,入手才1万出头。
等烤串穿得差不多了,时间已经来到下午4点半。谢超、明明及王磊把烤串装到泡沫箱子里,从冷柜冷冻区拿几个冰袋放在肉串周围,然后用胶带把泡沫箱密封好,搬上车,便准备出发去烧烤店了。
临走,谢超嘱咐我说,在家里没事,可以练习一下穿串,穿100-200个肉串,累了就早点歇着,别熬太晚。
刚要出门,忽又掉转身,补上一句:“晚饭你就自己解决吧,家里有面条、大小米和土豆,饿了可以自己做饭,炒菜,或者出去吃也行。”他摸摸口袋,掏出100元钱,递给我说到:“给你100元零钱,出去吃饭,看着花就行。”
我赶忙拒绝说,我身上有零钱,不用客气。
“那行,都是老同学,我也不推让了。这是钥匙,你出门的时候记得锁门。”谢超把钱重新塞回口袋,把钥匙交到我手里,便和明明、王磊出了门。
车子停在院子外面靠墙的马路边,三人小心翼翼,或抱着或抬着箱子,慢慢来到车辆停放的地方,把东西放上车,便启动出发了。
三人走后,房间瞬间安静下来。闲着无聊,我便坐在床上,就着节能灯,看起从老家带来的《狼图腾》。差不多6点钟的时候,出门去吃晚饭。然后慢悠悠地溜达回来,再看一会书。等到晚上8点钟,便从冷柜里取出一点切好的肉丁,从床底下的竹签桶里取出一沓竹签,坐在小桌前,一边听p4里的歌曲,一边穿肉串。穿到10点,200多串基本完成。把剩下的肉丁和肉串放到冷柜,顿时也感觉腰有点累,且有点犯困,便准备泡脚,然后洗洗睡了。
这一天过得有点恍惚,好似做了很多事情。好在自己适应的蛮快,后面1个月如果都是这种节奏,那么这应该也算是一次比较轻松愉悦的打工经历了。
谢超没跟我聊工资,之前因为没干过,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。今天过后,我便可以理直气壮地跟谢超聊了。毕竟,我是来干活的(虽然是小工),不是来吃干饭的。凭力气挣钱,没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。
这边的床跟中学宿舍差不多,我几乎不需要适应。10点半上床,不一会便进入了梦乡。夜里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开门进来,灯被开亮的一刹那,我整个人也精神了几分。侧身看一眼,原来是明明。他见把我吵醒了,忙抱歉说,他再取点肉串过去。等他倒腾一阵,把几百个肉串装进泡沫箱,封好箱子,抱起来,然后便安慰我说:“继续睡吧。”然后便关了灯,锁了门。
我的睡意被打断了一小会,随着房间重新归于黑暗和寂静,便又酣睡着二度进入梦乡。
由于睡得太沉,后半夜明明和王磊什么时候回来的,我都不知道。早上6点多钟,我被呼噜声吵醒,睁开眼,才发现两人半裸着身体,在电扇的左右摇吹下,睡得正酣。
谢超没回来,昨天熬通宵了。直到早上7点钟,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所。
烤串生意就是这样,作息跟夜总会有点像,基本以夜生活为主。有些客人吃吃喝喝、吵吵闹闹会一直折腾到天亮。你又不好驱赶,便只好陪到天亮。好在后半夜人不是很多,只需要一个人盯着就行。因此,明明和王磊差不多夜里2-3点就回来了。
前一天,王磊已经熬夜了,昨晚轮到谢超,不出意外的话,今晚就轮到明明。三个人轮流守夜,这样不至于让一个人熬得太累。虽然年轻,但总是一个人熬夜,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