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内侧旁边有两个蓝色方型大垃圾桶,里面各种杂物,生活垃圾、纸箱子、玻璃瓶、塑料袋、竹签、木棍等塞得满满当当。味道比院落里好不到哪去,此刻正有数只苍蝇围着垃圾桶,嗡嗡地叫着。我疾走两步,紧闭口鼻,躲过垃圾桶,便来到空气还算清新的街道上。
这条街不宽,水泥路已经有了些年头,裂痕和碎石小坑遍布,墙角和拐弯处,被轧出不少碎石粒。道路干涸异常,一辆面包车驶过,烈日灼烫下,灰尘飘来荡去。
沿着右手边的道路走了大约150米,果然看到了几个小饭馆,有面馆、饺子馆,以及麻辣烫、烤鱼店等。店面都不大,牌匾五颜六色。
饺子馆门口立着一个早点的牌子,正有一对中年夫妇在忙活。旁边的火炉上有几层不怎么冒热气的笼篦,火炉旁边有口盛有半锅食油的大黑锅,大黑锅旁边的不锈钢漏框里,几根滴油的金黄油条。不远处的一张木桌旁,摆有3个大饭桶,其中一个是小米粥,一个是豆腐脑、还有一个是豆浆;调料、咸菜、混沌、筷子、勺子、醋、糖、茶叶蛋等,则放在桌子上。
此时已经将近11点,早点摊到收摊的时间了。饭馆里人很少,个别桌子上有吃剩下的包子、油条、粥,以及鸡蛋皮、用过的纸巾之类,老板还没来不及收拾。
类似饺子馆这种,一般只做中午和晚上生意,而早上没生意的时候,则会租给卖早餐的,以便收一份租摊费,这样也不浪费。
我点了两根油条,一个茶叶蛋、一碗小米粥,就着温热,三下五除二便吃完了。吃完之后,整个人才觉得肚子没那么空了。
饭后无事,便打算在附近溜达一圈,熟悉一下周围环境。但前后左右大概各走了300多米,便懒得再走了。周围除了几个饭馆,两三个小卖部,一个手机维修店、两个理发店,便没什么值得逛了。加上气温已经升得很高,30多度的天气,实在不适合在外面瞎逛。于是,快12点的时候,我便慢悠悠地回小院去了。
回到住所,整理一下床铺,把背包里的衣服取出来一些,舒缓着身体躺在床上,任由电扇搅动着室内的空气,不知不觉便睡着了。
这一觉睡了1个小时,迷迷糊糊中,听到有人推门进来,接着被“咚”的一声吵醒。睁眼一看,只见谢超正将两箱肉放到地上。
谢超招呼明明把肉放到冷柜里,然后便吩咐说,一会出去吃午饭,然后回来穿肉串,5点准时上工。
谢超见我睡醒了,便微笑着说:“今天头一天,你就别过去熬夜了,在家里先学穿串吧,明天晚上再带你过去。”
对于谢超的体谅,我颇为感激。
不知什么时候,明明的朋友王磊已经起床。谢超进来的时候,他正在梳洗打扮。
待我从床上爬起来,整理好发型和衣服,两箱肉已经被麻利地放到冷柜里了。随后,谢超招呼一声,便邀我一同去吃饭。我推辞不得,便只好跟着,一前一后出了小院。
来到一家名叫“老范炒菜”的餐馆,我们几个人便找一张靠近空调的五人小圆桌坐下。谢超问我想点什么,我说随便,他便自作主张地点起菜来。因为经常来这家餐馆,不用拿菜单,谢超便脱口而出几道家常菜,接着谢明明和王磊各加一道凉菜,凑了6道菜,然后便吩咐老板去后厨下单了。
晚上还要开车拉货,谢超说酒先不喝了,等改天再喝,我点头称好。天气热,这个时间点,吃饭的人不算多,我们的菜上得很快。不到20分钟,6道菜便上齐了。
早饭吃得晚,加上没怎么活动,这会我的肚子并不饿,只象征性地吃了一点,另外三人却吃得狼吞虎咽:不知道是因为都没吃早饭,还是因为经常干体力活,所以饭量大,一碗米饭,几分钟功夫就吃完了。菜也吃得很快,桌子上的玻璃盘转上两圈,一盘菜便吃掉大半。最后,每人差不多吃了3碗米饭,菜也吃得只剩菜汤,以及红辣椒、花椒、大葱等佐料。
这顿饭吃得很效率,半小时便解决战斗。谢超结完账,我们四人便原路返回住所。
其余三人各点上一支烟,吹着电扇,聊会天,等休息差不多了,便开始干活。
谢超从冷柜冷藏区拿出一大坨肉,稍微清洗一下,然后麻利地去皮,切块;明明和王磊则围坐在小桌边,各自手里拿着一把竹签,熟练地边聊边穿肉串。去皮、切肉、穿签,三个人一条龙,配合默契,有条不紊,我在旁边看着,都感觉自己有点多余。
明明教我穿竹签,告诉我操作的步骤,并给我做示范。一条签子穿几块肉是有讲究的,因为肉串是按照一串售卖(平均05元一串),因此每个竹签的肉串不能超过6块,一般是5块,而且肉块也不能太大,大了就不划算了——这很考验切肉者的技术水平。
除此之外,大家心知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