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:“等等!咱门派有规矩,得先过三关!”
他所谓的三关,其实是临时想的:
第一关,跟瘦猴比偷王二婶家的黄瓜,谁先摘到算赢;
第二关,跟哑女学着问问河里的鱼,哪个水深;
第三关,扛着白老头绕村子跑三圈——主要是想试试新徒弟能不能干活。
李秀才哪干过偷瓜的事,刚摸到瓜藤就被王二婶的鸡毛掸子追着打,最后还是瘦猴“仗义出手”,扔了个石头引开王二婶,才让他抱着半根黄瓜过了关。
等三关考完,太阳已经升到头顶,第一仙门总算凑齐了四个弟子——加上狗剩这个掌门,正好一桌。
要正式拜师了。狗剩自然而然让出了自己当“师父”的身份,让几位弟子都拜在白老头的门下。
狗剩在柴房门口摆了个香炉(其实是破瓦罐),插了三炷香(灶王爷前偷的),宣布仪式开始。
“跪!”
四个半大孩子“扑通”跪倒,对着白老头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献拜师礼!”
瘦猴拿出掏来的野鸡蛋,哑女递上一串野山楂,李秀才献上那本《南华经注》,狗剩最实在,捧上一块刚从河里摸的鹅卵石,说是“镇派之宝”。
白老头看着面前这堆乱七八糟的“贡品”,突然抬手往空中一抓。
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异象,就是柴房顶上那几片摇摇欲坠的茅草突然自己排得整整齐齐,像被无形的梳子梳过一样。
“此乃‘整理术’,”白老头一本正经地解说,“修仙者,当以整洁为要。”
狗剩:“……”
他严重怀疑师父是被自己娘的洁癖传染了。
仪式刚结束,王二婶就叉着腰堵在门口,身后跟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,是她那在镇上打铁的儿子王铁柱。
“仙师!”王二婶把儿子往前推,“您看我家铁柱,能抡动三十斤的锤子,收了他吧!不用教啥飞天遁地,能让他打出来的锄头不卷刃就行!”
王铁柱红着脸搓手:“俺、俺想学制器。”
白老头盯着他布满老茧的手掌看了片刻,突然抓起地上的一块废铁,指尖在铁上划过。
废铁像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似的,慢慢变成根细针,针尖还弯出个小巧的钩子。
“这叫‘塑形’,想学吗?”
王铁柱眼睛瞪得像铜铃,“噗通”跪倒就磕响头:“师父在上!”
狗剩赶紧往旁边挪了挪,给新师弟腾地方。这下好了,门派里总算有个能干活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