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从泰国回来就直奔观塘厂,晚上又慰劳研发人员和管理层,一直到深夜才结束。
怕回家吵醒陈国富和汪巧珍,陈秉文就睡在厂里。
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,是要回去看看父母了。
深水埗桂林街依旧喧嚣。
“妈!”陈秉文大步跨进店门,旅行袋往地上一放。
“阿文!”汪巧珍正擦拭柜台,猛地抬头,见儿子回来了,忙丢下抹布迎上来,“瘦了!泰国太阳毒不毒?吃饭了没有?”
陈国富闻声从后厨探出头,手里还拿着熬糖水的长勺,皱纹深刻的脸庞绽开笑容:“回来就好!你妈天天念叨!”
陈秉文笑着将袋子放在唯一空着的卡座上:“老爸,老妈,给你们带了点东西。”
他先拿出一个深棕色的精致长盒递给陈国富。
陈国富疑惑地打开,盒子里躺着一个油润发亮的鳄鱼皮钱包,皮质厚实,纹理清晰。
他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摸过光滑的表面,声音有些发颤:“这这得多少钱?
我一个糖水铺老头子,用这么好的东西”
“赚了钱就是给家里花的。”
陈秉文不由分说地把钱包塞进父亲围裙口袋,“装零钱、装证件,耐用。”
他又拿出一个精美的藤编礼盒递给母亲,“妈,试试这个。”
汪巧珍打开盒子,里面是几块手工精油皂和几只小巧的玻璃瓶,标签上印着茉莉花图案。“好香!”
她拿起一块米白色的皂,凑近闻了闻,清雅的茉莉花香沁人心脾。“这个擦脸?”她有些局促。
“洗脸洗澡都行,天然花香不伤皮肤。”
陈秉文看着母亲珍惜地摩挲瓶子,眼底含笑,“精油睡前滴在枕边,能安神。”
他再次探手入袋,取出一个米白色棉纸包裹:“这是两匹泰国顶级丝绸。”
解开一角,杏色绸缎流淌出温润光泽,“夏天拿来做件短袖或阔腿裤,凉快又大方。”
汪巧珍双手蹭了蹭围裙才接过,指尖触到丝绸的柔滑时喉头哽咽:“太破费了!我一个老婆子哪穿得了”
“怎么穿不了?”陈秉文语气坚定,“您辛苦半辈子,穿好些天经地义。
做件新衣裳,街坊们准羡慕!”
陈国富凑过来连声赞叹:“这料子真漂亮!赶紧找巷尾张师傅做件新衣!”
“阿海,这是给你的。”陈秉文又拿出一个实用的皮质工具包递给高振海。
“谢谢文哥!”高振海接过,爱不释手。
“还有这个,”陈秉文最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,递给安静站在一旁的高美玲。“阿美这段时间帮了家里不少忙,这个给你,算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高美玲惊讶地“啊”了一声,接过盒子,手指有些抖。
打开盒子,深蓝色绒布上,躺着一枚精致的银质手链。
纤细的链子中央,镶嵌着一颗小小的椭圆形蓝宝石。
“文哥这太贵重了!我不能”高美玲的脸瞬间红透,像熟透的苹果。
“戴着!”陈秉文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,“帮我爸妈打理铺子辛苦了。
小姑娘该有点漂亮首饰。试试?”
在汪巧珍鼓励的目光下,高美玲红着脸,笨拙地解开搭扣。
微凉的银链贴上少女纤细的手腕,那颗小小的蓝宝石轻轻晃动,瞬间点亮了她朴素的格子衬衫,整个人都明亮了几分。
她抬起手腕看了又看,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,羞涩地小声道:“谢谢文哥好漂亮。”
“这才对嘛!”陈国富看着儿子带来的礼物,再看看老伴和宛如自家女儿般的高美玲欢喜的模样,眼角的皱纹都笑开了。
他大手一挥:“阿美,去后头,把冰好的那桶陈皮绿豆沙端出来!
阿文,尝尝,你妈按你新方子熬的,加了点海盐,味道正得很!”
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合着糖水聊着天,陈秉文简单讲了讲泰国之行的惊险与收获,听得陈国富和汪巧珍时而紧张,时而骄傲。
在家短暂团聚后,陈秉文立刻带着高振海来到律师楼。
去泰国前,他委托律师对凌佩仪进行了详尽的背景调查。
此刻,他手中正翻阅着那份调查报告。
“陈生,”负责此案的张律师推了推眼镜,介绍道:“凌佩仪女士的背景非常清晰。
她毕业于港岛大学社会学系,曾在美心集团担任美心西饼运营总监三年,离职原因确系与高层在原料品质管控上理念不合。
美心西饼在她任期内,门店数从18家扩张至32家,标准化程度和品控口碑在业内首屈一指。
离职后,她拒绝了多家连锁餐饮的邀请,目前处于赋闲状态,社会关系简单,无不良记录。
性格方面,评价多为严谨、专业、对品质有近乎偏执的追求。”
陈秉文合上报告,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。
这正是他需要的人,专业、有经验、有原则,且与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