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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 罪案

    林凤君站在房间中央,面对着一群官兵,还有站在最前面的陈秉正和郑越,出奇地平静。
    已经打好的包袱又被拆散了,衣服鞋袜被丢在一边,那件黑色斗篷也在其中。
    郑越看见了她的匕首和腰刀,拿在手里转着看,她赶忙说道:“大人,这是开过刃的,我平日防身用,当心划到您的贵手。”
    有个小兵摸到了油纸包里的戒指,悄没声息地想放到自己口袋里。林凤君瞧见了,一脸心疼。陈秉正盯了小兵一眼,他讪讪地又放了回去。
    这是客栈的下等房间,原本就狭窄,没什么陈设。床上被褥里也查过了,除了一个脸色蜡黄躺在床上的病人,一无所有。
    林凤君含着眼泪:“本来打算启程回济州的,我爹他病了。”
    郑越问道:“什么病,这么厉害?”
    “吐血。我爹受不得气,那天在何家……陈大人给我做了主,可是我爹回头越想越难受……”
    郑越一脸好奇地看向陈秉正,他嗯了一声,意思是确有其事。
    忽然有个尖锐的声音叫道:“千万不要叫大夫,也别惊动了别人。我雇的骡车就在楼下,天亮就走。”
    林凤君浑身一凛,回头看去,是那只雄鹦鹉张着嘴在叫,竟是将父亲昏迷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。
    屋里十几个人的表情瞬间僵住了,带头的兵霎时间拔出刀来。林凤君脸色不变,伸手擦去父亲嘴角的一丝血痕:“我爹他……总是舍不得花钱看病,京城住店又贵。”
    郑越却莫名觉得奇怪。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,“为什么不叫大夫?”
    林凤君将褡裢里的不到十两银子翻来给他看,“这是我们俩回乡的盘缠,一路上吃饭打尖……”
    陈秉正沉默地看着摊开的大包小包,开口道:“把发髻解了。”
    她立即照做了,抽掉头上的一支竹簪子。长发垂下来,凌乱地披在脸颊两侧,竟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。陈秉正严厉地盯着她的五官,像是要在上面寻觅些踪迹。忽然他伸手扣住她脸颊边缘,用力搓了一下。
    她又惊又痛,嘴里嘶的一声,偏过头去。陈秉正看着自己的手指,上头没有脂粉,没有伪装的痕迹,有一点凉。
    他眯起眼睛,摆摆手:“查下一间。”
    出了屋门,郑越找了个机会将陈秉正拉到一边角落里:“仲南兄,咱们查的就是一男一女,你说凑不凑巧。叶公子被刺身亡,这可是天大的案子,破了案定能立功。依我看,不如将有嫌疑的通通抓去审,别放过一个。”
    “你觉得刚才林家父女俩有嫌疑?”
    “但也没什么确凿的证据,只是……年纪对的上。”
    陈秉正摇摇头,“差得远了。据鸣乐坊的管家说,服侍叶公子的女子身材纤细,皮肤白皙,容貌丰艳,哪一条跟这个姓林的女骗子……女镖师都搭不上。至于男人,能够夜半翻墙而入,连杀了三个壮年护院将人救走,一个病秧子决计办不到。”
    “上官还在衙门里等着交差。”
    “这案子古怪的很,又要速查,又不让发悬赏正大光明捉拿。昨天晚上在鸣乐坊别院的女人,问不出来历。管家怕是知道什么,只是不敢说。仵作说伤口是尖锐利器刺入脖子,不像是练家子,更像是挣扎间误打误撞刺中的。”陈秉正一边想一边说,“依我看,八成是此人□□民女……”
    他话还没说完,被郑越伸手捂住了嘴巴:“你不要命了,上官要我们查杀了叶公子的凶犯,你猜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。”
    “知道了来历,才好猜去处。”陈秉正淡淡地说道:“不然如何破案。”
    “破什么案,顺天府一票人,刑部都察院大理寺又一票人,站一起能绕城墙一圈,都没你聪明。”郑越恨铁不成钢地说道:“抓人,交差,莫管闲事。”
    陈秉正沉默地站在原地良久,忽然向郑越躬身作了个揖:“观霖,我有件事要拜托你。”
    郑越愕然道:“你?拜托我?”
    “正是。前日我已经写了奏折,弹劾首辅叶大人主持抄家,肆意圈禁欺辱官眷,断绝食水,妇孺饿死者十余口,其中更有两个吃奶的婴儿。此等举动骇人听闻,天理不容,我不能当做闲事。”
    郑越的脸瞬间变得煞白:“仲南,你……你好糊涂。奏折交了没有?速速追回还来得及。”
    “来不及了。”
    郑越绝望地看着他,眼中已是通红,他扳着陈秉正的肩膀道:“快去找冯大人,他一定……”
    “轻则罚俸罢官,重则人头落地,不必带累了恩师。”陈秉正微笑道:“原本我就做了赴死的打算,今日叶公子的凶案一出,叶大人疑惧之下,必会报复。”
    郑越惶急地问:“宫里……司礼监能不能将奏折撤出来。”
    “观霖,不必强求了。我只有一个请托,我死以后,请想办法将我的遗骨送回济州家中。”
    郑越将手按在太阳穴上,“有办法的,一定有办法,仲南,你聪明机警胜我十倍,怎么会……”
    “观霖,与你认识多年,同乡,同学,又是同榜进士,一路扶持,肝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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