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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找到明琬了?

    刀光一闪,粗绳应声而断。
    明琬愣住,手腕上淤青的勒痕火辣辣地疼。她踉跄着跟上侍卫,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。
    侍卫的刀鞘重重顶在她腰后:“走快点。”
    “这是哪里?”她心脏怦怦,声音发颤,“不是……去刑场吗?”
    “少废话,进去。”
    侍卫猛地将她推进房间,“哐当”一声,木门在身后重重合上,震得她浑身一颤。
    屋内昏暗,只有一张硬板床,一碗冒着热气的饭。
    这难道是断头饭吗?
    明琬心里一慌,扑到门前,透过小窗只看到两个石雕般的背影。
    她疯狂拍着门,指甲抠进门缝:“侍卫大哥,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    门外毫无回应,静得可怕。
    每日准时的饭食,沉默的守卫,连窗外飘过的云都透着死寂。
    半个月的囚禁像场漫长的刑罚,直到这夜,木门外的铁锁突然“咔嗒”轻响。
    “跟我走。”侍卫的刀鞘抵住她后背。
    议事厅的烛火透过雕花门缝,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。
    “大人。”侍卫突然屈膝,“杜明琬带到了。”
    雕花大门被打开,明琬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    时间追溯至月余前
    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照在小院门前。容承聿轻叩门扉,指节在木门上敲出两声轻响。
    “慈容姐,是我。”
    白慈容擦着手从灶间快步出来,见到来人,脸上漾开笑意:“阿聿!你来啦?”她拉开门,将人迎进屋内,“怎么脸色这么差?”
    容承聿苦笑着坐下,自己倒了杯茶:“慈容姐,你最近还好吗?”
    茶水热气氤氲,衬得他眼下青黑更重。
    “多谢关心,过得很好。”她见容承聿一脸倦意,关切问道:“还没找到明琬和姑母?”
    茶盏停在唇边,容承聿摇摇头。
    他指节发白,眼神淬冰:“我父亲……当真手段了得。”
    白慈容也叹了口气,茶盏在桌上轻轻一磕。
    “就连流放的路线都能作假。”容承聿突然冷笑,“病得快死了还要防着我,当真是他的作风。”
    两年了——那个躺在病榻上苟延残喘的老东西,到死都不忘把明琬藏得严严实实。不仅买通狱卒和押送官,连流放路线都做了手脚,当真是怕极了他会找到人。
    不过他父亲向来如此,只要觉得可能威胁到自己,什么骨肉亲情、天理道义统统可以抛诸脑后。
    连结发妻子和亲生儿子都不顾死活,眼下死了可真解恨!
    白慈容盯着茶汤里晃动的碎叶,想起当初因为明琬家出事,当年容家来退婚时,那副急不可耐的嘴脸,忽然轻笑出声:
    “幸好当年婚约解除了,若要真嫁给你,我怕是夜不能寐。”
    “我的想法跟你一样啊,慈容姐!”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,白慈容拍拍容承聿肩膀:“话说回来,阿聿,这几年多谢你了,若没有你暗中帮助,白家也不知落魄到何地步……”
    话音未落,院门突然又被敲响。
    “容儿!”
    白慈容眼睛一亮,小跑着去开门。裴宁站在门外,鼻尖冻得通红,手里紧紧攥着药包。
    “天气这么冷,大老远的干嘛过来?”白慈容忙握住她冰凉的手。
    “没事,天气渐渐回暖了,”裴宁把手里的包裹递给白慈容,“你的风寒可好些了?我去药铺带了几贴药过来,你可得接着吃才行,否则落了病根可是大事。”
    容承聿起身,看着两人交握的手,嘴角微扬,“我该走了。不打扰你们叙旧。”
    容承聿的背影消失在巷口,裴宁轻叹:“容儿,说来……这算不幸中的万幸吗?”
    白慈容指尖一颤。
    “当年谋反案,除了杜家本家满门抄斩,”裴宁声音渐低,带着几分后怕,“其他亲族竟都保住了性命,这已是天大的恩赦。”
    “可如今,几乎也都家破人亡了。”
    白慈容眼眶发红,攥紧裴宁的手,“要不是阿聿和你夫家暗中周旋,白家也难逃一劫。”她声音哽咽,“能苟活到现在,已是万幸。”
    院中落叶被风卷起,打着旋落在两人脚边。沉默在空气中蔓延,带着说不尽的沉重。
    “听说圣上特赦了个尚在襁褓的庶子。”裴宁忽然开口,语气复杂,“那是杜氏唯一的血脉了。”她顿了顿,“想必圣上对曾经忠心耿耿的杜大人,终究存着一分愧疚。”
    白慈容望向灰蒙的天空,思绪翻涌。
    这些年她一直错看了容承聿。
    当初觉得他对明琬近乎病态的执念令人害怕,如今看着他为寻人几乎疯魔,甚至不惜与权倾朝野的宁远侯作对,才明白其中深情。
    更难得的是,当所有人对杜氏亲族避如蛇蝎时,唯有他不避嫌隙,暗中接济白家和秦氏一族,这份情义,令人动容。
    “是我错了。”白慈容轻声道,语气中带着愧疚与感慨,“阿聿对琬儿的感情,比我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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