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回凳上,捂着嘴呜呜地哭起来,眼泪顺着指缝往外淌。
“爹”温长空猛地攥紧了拳,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,“我去。我是青溪县的男儿,该护着乡亲。”
竹帘外的身影顿了顿,浑浊的老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。
“砰!”
一声巨响,愣是把去意已绝的温镇山惊得回了头。
果然是这逆女!
温镇山眉头皱得能夹起苍蝇,沉声道:“你什么意思?有意见?”
“别以为你是闺女,我就不舍得动家法!”
云天娇也被惊得忘了哭,看这不着调的闺女很是不满,嗔道:“赶紧抄女戒十遍,整天闲得没事干添乱!”
温长空也惊得收了刚才的豪情,“画本子看傻了?”
“爹,娘,哥,”温长宁忽然开口,眼神亮得像淬了火的钢,直望着三人,“爹,你们太让我失望了。”
三道带着嗔怪的目光齐刷刷朝她望去。
“‘宗亲夺产’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?娘都被欺负了!咱们还任由那群畜生逍遥?”温长宁梗着脖子,声音带着股护犊子的狠劲儿。
云天娇:???
有点感动
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?
温长空:“画本子没收!”
温镇山懒得跟她掰扯,眉头拧成个疙瘩:“你这脑子不清醒,赶紧去抄百遍女戒醒醒神!”
“爹,我是认真的!”温长宁往前一步,声音带着执拗,“去云天府的盘缠为我备好。”
温镇山根本不接话,挥袖就走,这次脚步没半分停顿,背影干脆利落地消失在石榴树后。
温长宁望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,倒也没追。
“我替哥哥剿匪,哥哥替我抄女戒。”
转过身挺了挺胸脯,望着母亲和哥哥继续朗声道:保护青溪镇的百姓,本就该能者居之。弱者安心做好后勤,不必做无畏的牺牲,前后呼应着,才能真正保得住青溪镇的安宁。”
“你又抽什么疯?!”
云天娇一把抓住她的手,指甲几乎嵌进肉里,“你个闺阁里的姑娘,顶你哥哥的名字也是欺君,可不能乱来啊!”
“欺君未必死,”温长宁反手拍了拍母亲的手背,语气斩钉截铁,“但哥哥剿匪必死。”
温长空望着妹妹英气勃勃的侧脸,忽然笑了,漾起一抹了然,“妹妹万事小心!”
温长宁冲他眨眨眼,“画本子在,人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