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,之后不知所踪,户籍信息也再未更新过,处于失联状态。还有最关键的一点,江队,”金小霜深吸一口气,“他的入职体检报告上写着:‘右足底曾受铁钉贯穿伤,愈后不良,行走时右腿微跛’!”
蓝色工装,跛脚,腌渍厂员工,时间线吻合!
一切都对上了!
凶手就是他!
周德海!
他是在为当年的同事许国强复仇!
江临风“霍”地站起身,正准备向指挥中心上报,申请对周德海进行全城通缉。
就在这时,他的私人手机“嗡”地一声震动,屏幕亮起。
是负责在外围摸排南粤腌渍厂旧关系的芳姐发来的一条彩信。
他点开图片。
那是一张被手机翻拍过来的、褪色严重的老照片。
照片的背景是一条红色的横幅,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,但依稀可以辨认:“热烈庆祝南粤腌渍厂1996年度优秀员工表彰大会”。
照片里,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并肩而立,都穿着那个年代最常见的蓝色工装。
左边那个,正是许国强,笑容憨厚。
而右边那个,一只手亲密地搭在许国强的肩膀上,笑得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,眼神明亮而真挚。
他就是周德海。
江临风的目光仿佛被这张照片钉住了,他所有的推论,所有的逻辑链,在这一刻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。
一股比仓库里的阴冷更甚的寒意,顺着他的尾椎骨,一点一点爬上脊背。
他们不是被欺凌者和复仇者的关系。
在这张照片里,他们不是仇人,是并肩接受荣誉的兄弟。
可如今,一个兄弟,在精心构建的祭祀墙上,用血红的墨水,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另一个兄弟的名字和“死亡日期”。
那姿态,像是在祭奠一个亡者,又像……在忏悔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