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悄无声息地拉开房门,闪身而出,融入院墙的阴影里。
后院。月光惨淡,勉强勾勒出杂物堆的轮廓。
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刘海中家的小煤棚门口,背对着何雨柱的方向,手里拿着一截细铁丝,紧张地捣鼓着棚门上那把旧铜锁。
正是棒梗!
何雨柱眼神冰冷。这小子,果然狗改不了吃屎!白天装病骗钱不成,晚上就摸到后院二大爷家来偷东西了。看这熟练撬锁的架势,绝不是第一次。
棒梗全神贯注对付那把旧锁,额头冒汗,嘴里还紧张地嘀咕着什么,丝毫没察觉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个人。
终于,“咔吧”一声轻响,铜锁开了!棒梗脸上露出狂喜,迫不及待地拉开煤棚门,就要往里钻。
就在他半个身子探进去的瞬间,一道雪亮的手电光柱猛地刺破黑暗,精准地打在棒梗身上!
“谁?!”棒梗吓得魂飞魄散,尖叫一声,下意识就想跑。
“站住!”何雨柱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冰冷的穿透力,在寂静的后院炸响。
棒梗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,看清是何雨柱后,脸上血色瞬间褪尽,只剩下惊恐:“傻…傻柱?!你…你怎么在这儿?!”
“我怎么在这儿?”何雨柱冷笑,手电光稳稳照着棒梗惨白的脸,“这话该我问你吧?棒梗,深更半夜撬二大爷家煤棚的门,想干什么?偷煤?还是偷别的?”
“我…我没有!我…我找东西!”棒梗语无伦次,眼神慌乱地四处瞟。
“找东西?带着铁丝撬锁找?”何雨柱声音陡然拔高,“棒梗!你胆子不小啊!偷东西都偷到后院来了!走!跟我去保卫科说清楚!”
“我不去!”棒梗吓得浑身哆嗦,猛地转身想硬冲出去。
何雨柱哪能让他跑了?一个干净利落的绊摔加反剪手,棒梗像只小鸡仔一样被牢牢按在地上,动弹不得。
“放开我!傻柱!你个王八蛋!放开我!”棒梗又惊又怕,拼命挣扎叫骂。
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全院。各家各户的灯纷纷亮起,脚步声、开门声、惊呼声响成一片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后院出啥事了?”
“好像是傻柱…抓着谁了?”
“听着像棒梗那小子!”
最先冲过来的是刘海中和他媳妇二大妈。刘海中披着衣服,一脸惊怒:“何雨柱!怎么回事?!抓着谁了?”等他看清被何雨柱反剪双手按在地上、还在不断叫骂扭动的棒梗时,眼珠子差点瞪出来:“棒梗?!你个小兔崽子!你在我家煤棚干啥?!”
紧接着,贾张氏那杀猪般的嚎叫由远及近:“棒梗!我的乖孙!傻柱!你个天杀的!放开我孙子!”她冲过来,伸手就要去挠何雨柱的脸。
何雨柱早有防备,扯着棒梗往旁边一闪。贾张氏扑了个空,差点摔个狗啃泥。
秦淮茹也跌跌撞撞跑过来,看到眼前景象,眼前一黑,差点晕过去:“棒梗!柱子哥!你…你放开他!他还是个孩子啊!”
易中海、阎埠贵等邻居也全都围了过来,后院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。
所有人看着被何雨柱制住、还在骂骂咧咧的棒梗,再看看被撬开的煤棚门,心里都跟明镜似的。
“孩子?”何雨柱冷笑一声,手电光扫过棒梗手里的铁丝和撬开的铜锁,“撬锁偷东西的孩子?秦姐,贾婶,你们教得真好!”
“你胡说!棒梗没有偷东西!他是…他是…”贾张氏急赤白脸地想辩解,却找不到词。
“没有?”何雨柱手上加力,棒梗疼得嗷嗷叫,“那这是什么?”
何雨柱踢了踢煤棚门口一个掉落的帆布小口袋,里面哗啦作响,隐约露出几枚硬币和几张皱巴巴的粮票一角——显然是棒梗慌乱中掉出来的。
刘海中的脸瞬间铁青!那是他藏在煤棚工具箱里的私房钱!
“好哇!小兔崽子!偷到我头上了!”刘海中气得浑身发抖,冲上去就想抽棒梗。
“二大爷!”易中海赶紧拦住刘海中,沉着脸看向何雨柱:“何雨柱,你先放开棒梗。有话好好说,别伤了孩子。”
“伤他?”何雨柱手上力道不减,眼睛扫过易中海和哭天抢地的贾家婆媳,“一大爷,人赃并获!撬锁,偷钱!这要是不说清楚,以后院里谁家还敢关门?是不是谁家丢了东西,都一句‘孩子不懂事’就完了?这院里还有规矩吗?!”
围观的邻居们纷纷点头,看向贾家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警惕。
棒梗偷东西不是一天两天,以前看在傻柱“接济”的份上,加上贾张氏撒泼,大家忍了。现在傻柱不干了,还抓了现行,谁还愿意当冤大头?
“傻柱说得对!必须说清楚!”
“棒梗这孩子,是该好好管教了!”
“送保卫科!让厂里处理!”
群情激愤。贾张氏的哭嚎和秦淮茹的哀求在邻居们的议论声中显得苍白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