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下一秒解暑汤直接灌入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陈稷野咳嗽,陈稷花拍拍他后背。
“昏迷时候灌药怎么不呛?现在怎么这么咳?”
陈稷花举着空碗嘀咕:“难道是我太久没有给哥灌药,手艺变差了?”
“咳!不……咳咳!”陈稷野刚要开口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,喉结滚动着咽下药汁残渣。
周桂萍拿走碗,塞到儿子嘴巴:“把碗舔干净,这都是药!就算不是花钱买的也是小花和小熳漫山遍野挖的!”
家里吃东西经常舔干净碗。
但这次,陈稷野耳根蓦地烧起来。
他下意识瞥向苏熳——女人正板着脸戳大弟的脑门:“下回再拎柴刀,断的就是你脚脖子!”
语气凶巴巴的,手指却轻轻拂过孩子眼角的泪珠。
周桂萍回屋又倒了解暑汤过来,大弟小跑过去接。
“慢点儿,别烫着自己。”
大弟捧着碗小手一抖,汤汁晃出来溅在陈稷野的军裤上。
小弟瞳孔紧缩:“陈爸!”
男人站起来抖了抖裤子,“爸没事!大弟有没有被烫到?”
大弟咬紧下唇,没有吭声。
陈稷野忽然单膝跪地,接过碗凑到孩子嘴边:
“是爸不好。”
三个字烫得大弟眼眶发红。“大弟,小弟,爸不应该骗你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