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安娜问。
真是个聪明的姑娘。
不过他没有承认,也没否认。
安娜又拿了一块朱古力,看看海伦,不做声了。
海伦说该走了,他站了起来。反而是海伦还没有及时起身,被他迅速的反应弄的愣在那里,安娜就笑了,说我去洗洗手,卫生间是不是就在走廊上?
他说是,就要带她去,但是安娜说我自己去就可以的。
安娜出去的时候没关门,海伦这才起身。
他看着海伦说谢谢你来。
这句话也不知道该是替谁说的,也许就是他自己想说的。
“那你要多多保重。”她说。
他点头,想起时候不早了,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来的,就想送她们回去。
海伦说是乘薛家的汽车来的。
他想那也好。
她往门边走去。仍然是一身阴丹士林旗袍,黑色的细羊毛线围巾,素净也是素净极了的。在他单调而又清寒的宿舍里,她的存在像是一股柔和温暖的清风……她一步步又要走远了。
“海伦。”他轻声叫她的名字。
她站住了。
他心里是舍不得她就走的,舍不得她就这么走了,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她。
“要是你有哪怕一点点不讨厌我,就请你看我一眼,好吗?”他说。
海伦站了一会儿。
他看得到她握着手袋竹柄的手,轻轻发颤。但是她还是走了出去。
她走的很快,像是一阵风,要将一切都席卷而去似的。
他深吸了口气。
就算是做了一场梦,总有醒过来的时候。
这一醒他才记起自己该送她们出去的。
他忙忙地就要追出去,门却突然被推开了,海伦回来了。
她将门合上,疾步过来,扑在了他怀里……简直就像隔空被丢到怀里一个被拉开引信的炸弹,那冲击力让他险些倒退,但是他抬手便将她牢牢抱在了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