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捕头您拿好。“
“要不我让伙计送到府上…”
“不用,这才多少。”
张彪拎起一摞药包,心中感叹。
他所购买的,也算是市面上能流通的珍品,三百两银子,单手就能拎走。
除去留下应急的二十两银子,张家几代积蓄,一朝烟消云散…
张彪一看,顿时了然。
张彪眼睛一亮,“拿出来瞧瞧。”
余子清顿时大喜,“大人好眼力,这买卖绝对不亏!”
他们或许不知晓灵气复苏,更不是用来修炼,只是想囤积药材,或自用,或从中牟利。
望着这一切,张彪面色凝重。
这里远没有街面上热闹,而且不像安贞坊,因商贸繁荣,人员众多,就连民居也是狭小逼仄,户户相连。
见他模样,余子清眼珠子一转,低声道:“大人要送何人,在下倒是有件真东西,虽有些不雅,但若是送对胃口,比古玩更讨喜。”
余子清连忙返回,微笑道:“娘,总算开了张,我这就去买米,晚上给您做肉吃。”
不过他也没多问。
张彪回头打量,见是个五官清秀的年轻人,身穿青布儒袍,浆洗得发白,虽看上去寒酸,却有几分儒雅气质。
年轻人脸色惨白,拱手道:“在下余子清,没犯啥事,冤枉啊…”
‘把点儿’是江湖黑话,意思便是查看肥羊。
回到家中,张彪立刻关门。
“急什么?”
六扇门的牌子一亮,年轻人顿时脸都绿了,颤声:“在下有眼无珠,还请大人恕罪。”
……
看到张彪脸色,余子清连忙解释道:“大人,这东西也算前朝古物,家父细心收藏,品相完好,京中富贵人家颇有好此道者,送人最合适。”
竟真捡到了宝!
怎么是这玩意儿。
“玉京城舆图?”
而在远处,还有更多的人涌来。
心中有了计较,张彪顿时加快脚步,不到半柱香的时间,便到了集贤坊。
说罢,咚咚敲门,“娘,我回来了。”
“娘,说这些干嘛。”
余子清连忙扶住老妇,“娘,没事,带个客人来,您歇着就好。”
说罢,将老妇扶进院中木椅上坐下,这才扭头道:“让大人见笑了,东西就在里面。”
二人左拐右绕,进了集贤坊深处。
“什么人?”
看了几个摊子,都是一眼假,他即便不懂古玩,也知道前朝皇帝大印,不会像白菜一样摆在大街上。
他抽出横刀,将木屏风放在桌上,小心翼翼削去四边。
张彪愕然,有些失望。
说着,从怀中摸出六扇门令牌。
张彪也不废话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拿了东西便匆匆离开。
册门专卖各种假字画、假古董骗人,伪装名人之后,是最常见手段。
听闻出事后,家中女眷被充教坊司,乱七八糟、十杆子打不着的亲戚,上门抢了不少财物。
而药材,却是越涨越凶。
果然,削掉两寸后,木纹上出现一条明显裂缝,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,从外面根本无法察觉。
相较于安仁坊,集贤坊明显人少了许多,一些铺子的掌柜,甚至还在街边食肆,悠闲吃着早点。
“何事?”
就在这时,外面忽然响起鸟叫声。
倒不是怕损了脸面。
余子清满脸神秘,在前方带路。
说罢,匆匆出门。
张彪转了几圈,或许是永定坊那伙盗墓贼出事的消息传开,街面上没一个土耗子出没。
出了坊门,本想去粮行,但心中一想,又转身前往集贤坊。
啾啾!
普通百姓很少,大多青衣小帽,一看便是官员府中家丁,各个面色焦急。
2、画柳眉、点朱唇,霜华染红尘,匆匆人间万般愁,不如纵享闺中乐…
妈的,粮食估计也要涨…
这是个不大的木屏风,看不出材质,上面雕满花卉假山,还有一面面小轩窗。
就在这时,余子清在一户破烂民居前停下脚步,“大人,就是这里。”
张彪哪会听其鬼话,本扭头欲走,但看这东西制作精巧,浪费半天时间,也总要弄个明白,于是运转灵视之眼。
街上摆摊的,也没多少。
进门后,见房内虽然简陋,却布置整洁,笔墨纸砚皆有,还有不少手抄的书册,墨迹未干的伪造名画。
干瘦男子笑道:“没事,找个人,这几日留意一下。”
余子清听罢愣神,随后满脸为难道:“不敢隐瞒大人,您也不看这集贤坊什么地方,那些精通此道的儒士,各堂掌柜伙计、册门同道,皆是眼光毒辣,好东西,根本流不出来…”
趁着市面上还有货,尽快弄些银子囤积才是上策,要不就只能化身大盗,去抢那些达官贵人的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