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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余琛也被牵连,成了罪人后代。
【神通∶无】
但,事实并非如此。
一八五.二四八.一八五.三五
“桂鳕鱼……桂鳕鱼……”
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
【道行∶无】
看那模样,怕是冻死的。
与此同时,经卷之首,一行烟熏般的灰字浮现。
也有可能,是他一辈子的结束。
恍惚之间,半睡半醒,正是好梦时。
他缓缓展开那卷轴,再看到其中无尽画卷,其卷名自浮现于心。
不能读书,不能习武,不能从商,不能做官,只能干一些下九流的行当过活,比如看坟。
【凡愿九品】
霎时间,一幅神秘而古老的画卷出现在余琛眼前。
余琛晃了晃脑袋,喃喃自语。
眼前一幕,却让他一个激灵,睡意全无!
到今年,已经是他最后一年。
“圣者不义,为己之私,断却轮回,找补自身,至使天理崩塌,生灭无常……”
说白了就俩字儿,寒酸!
壮硕的搬尸人穿身麻布衣裳,系条泛黄汗巾,腋下拴着两根粗壮麻绳,麻绳连着破旧板车,随着他的拖拽,吱嘎吱嘎地响着。
搬尸人行至陵前,对着喝粥的少年点了点头,把尸体拉进陵园里,随便找了个空地,取下板车上的铁锹,开始挖坑。
小时候,余琛的爹娘还是当差的,但在他五岁那年,俩人不晓得犯了什么事儿,被拉到刑场砍了脑袋。
【时限∶十二时辰】
但突然之间,又一段陌生的记忆,涌进他的脑海。
——这自不是因为朝廷仁慈,而是因为没到二十岁,没个壮硕身子,压根儿不可能活着走到漠北。
余琛见他们的最后一眼,是两枚怒目圆睁的头颅,喷洒着滚烫的血,在空中咕噜翻滚几圈儿后砸在雪地里。
【司职∶无】
“饿……”
浓浓的迷雾笼罩之下,浩荡奔涌的大河之上连接着一条粗粝冷硬的石桥,石桥尽头,一根根仿若绿铜浇铸的两排天柱矗立,拱卫着一座森冷巍峨的漆黑大殿。
定睛一看,五十来岁,身材佝偻,肢体僵硬,脸色铁青,面露微笑,口鼻之间都结了霜,哪儿是个活人?
有着四个轮子可以自己跑的钢铁盒子被称作汽车;能在千里之外看到别人模样的镜子叫做手机;能动的画卷叫做电视……那些记忆混乱而莫名,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涌现,逐渐勾勒出另一个世界,另一个人一生的记忆。
在那之后,还有一行若隐若现的浮动的文字。
余琛从十三岁开始看这清风陵,一看就是六年多。
然后,就往那摇摇欲坠的老床上一躺,准备睡了。
顾名思义,罪人后代。
与此同时,缥缈而沉肃的吟诵声回荡在余琛耳边。
当余琛再度睁开眼时,眼前仍是简陋的房间,一张床,一张老旧黄木桌,一个破落的灶台上余烬生烟。
余琛却听到有泣诉之声,回荡耳畔,似近似远,幽冷缥缈,阴气森森。
比如,当思考起自己罪户的身份时,这个世界的认知会说——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何况民乎?
整理过后,他发现这是他“上辈子”最后一段记忆——乘坐那种名为汽车的交通工具时,发生车祸,一命呜呼。
【沥河桂鳕鱼】
“造孽……”少年一口饮尽碗里白粥,叹一声,转身回了屋。
清风陵里,斑驳的墓碑横七竖八,顽强的野草除了又长。一片寂静中,唯有头顶的几只不知名野鸟聒噪地盘旋,仿佛想在这寒冬腊月找点吃食儿。
寒酸!
这一世的常识告诉他,事出有异,必定有妖,上报官府,若是有功,说不得抵消罪过,安度一生。
“什么怪梦?”
只见名为“度人”的经卷之中,迷雾之间,黄泉之畔,匍匐鬼影却去了那处!
可余琛身为罪户,啥都没有。
危急之间,他随手抄起枕边一重物,色厉内荏!
“冤头债主!找害了你性命的去!莫要在此做乱,否则明日定上禀望气司,请道长大师将你除了去!”
正当余琛发愣时,虚无之中出现一张庞大的卷轴,通体黑金之色,萦绕黑白之光,刻画百鬼夜行之景。
不多时,夕阳之下,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寂静。
【事毕有赏】
缓缓展开。
但那种感觉,只是一闪而逝。
但野鸟大抵也看不上这清水一样的白粥,晃荡了两圈儿后,振翅飞去。
看过起点的都知道!
挂,到了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