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趔趄拌倒在雪地上!
那鬼魅之物,也完全显露真容!
扭曲的四肢异常诡异,背对着他们,脑袋却转了一圈儿,正对着他们。
余琛心头第一想法,就是报官,让他们午时三刻,人头落地!
嘴里还不住喃喃。
他向着门外陵墓的方向,轻一躬身,告罪一声:“姑娘,迫不得已,冒犯了。”
而他身后跟着那人,无比壮硕,仿若一堵高墙,只是那脸上模样,不太聪明。
顿时,一股奇异之感充满全身。
他口中的正事儿,自然不用多说,就是劫了余琛了。
那一刻,余琛仿若变成了那纸鸦,随着念头之动,手中的纸鸦竟缓缓振动翅膀,踉跄着飞了出去!
余琛心头恍然。
出了人命,哪怕死的是个没名没姓的傻子,官府也不可能不管。
刀脸转过头,瞪了他一眼,“逃命?你个傻货,逃命不要盘缠,饿死你?”
本来,那傻女人的遭遇,便让他怜悯同情。
第二日黄昏,有人在桥头下发现一具尸首,浑身伤痕,鼻青脸肿,没了气息,这才报了官。
这种感觉相当奇异!
而今儿自己掌握的纸人之术,徒有其表,而无神威,怕是也对付不了两个恶徒。
唯独留下了一只乌鸦模样的纸鸟。
那模样,不正是那个被他们折磨一晚上的傻女人?
但不多时,他便感觉“身躯”愈发沉重。
万幸的是,那些光棍儿虽然淫虫上脑,但还算是个人,每次行事过后,多少给女人一些吃食,一些衣物。
余琛睁开眼,深吸一口气。
但现在我俩都被通缉,一旦闹出点风声,插翅难逃!伱还敢大张旗鼓去抢?
但这山上,可就一不一样了,我知道这山上清风陵里只有一个小崽子看坟,又瘦又小,无亲无故,还是个罪户,哪怕是死了,短时间也没人知道!”
二人身上狼狈不堪,布满泥土与雪水,浑身淤青,似是跌倒所至。
飞越老旧的窗户,飞越凌乱的墓碑,在漆黑的丛林中,朝山下的点点灯火而去!
却见那漆黑的草木之中,两道身影举着火把,摸索前行。
不多时,余琛望向桌上之物,凝聚心神,吹一口气儿!
刹那间,白烟环绕,幽光顿生!
一条白衣身影,自那烟雾中,飘然而出,朝夜色中去。
清晨,有百姓在大雪地上,发现了如呆傻一般的刀脸与大壮。
大壮浑身颤抖,宛如筛糠,只僵硬地用手肘撞了一撞刀脸,仍未发声!
清风陵。
心念及此,正当他准备驱使纸鸦返回之时,却突然听闻丛林中,有声传来!
正当借纸鸦之眼看见两个泼皮的余琛正在愣神之际,那二人突然出声。
魁梧的大壮问道:“六爷不是让咱们逃命去吗?咱们为啥上山来?”
半个月前,渭水县城里,来了个傻女人。
“啊!!”
那一晚,一直都只知道傻笑女人痛苦地哀嚎了一整晚,直到东方泛白,方才停歇。
并且,因为当时余琛亲眼见了那傻女人的惨状,所以记忆犹新。
刀脸死死盯着亮着灯火的余琛屋里,察觉大壮异动,压低声音:“傻货,作甚?”
以竹条为骨,黄纸为肉,浆糊作筋,朱砂凝血,黑墨成发,笔走龙蛇之间,勾画那森罗之物!
但就在捕房来人时,俩人却不见了踪影,想来是早就逃了出去。
但转念一想,这二人已经快要来到这清风陵上,而上山下山又只有一条路可走,若是自己下山报官,定然和他们撞在一起。
一番追查下来,自然轻轻松松就查到刀脸与大壮那晚的恶事儿。
只不过现在余琛精神未完全恢复,便选了个相对好操控些的纸鸦。
“你懂个屁!”刀脸哼了一声:“若是平时,随便闯进谁家里,劫点钱财倒是容易。
末了,批一句,恶有恶报!
这故事一传开,当初那些占了傻女人便宜的老光棍儿们,纷纷吓得睡不着觉,去到清风陵上,点蜡燃香,磕头跪拜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