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忠:“谢谢公爵的关心。我们发电报的时候虽然说了请求接应,但根本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碰到接应部队。”
“我们也没想到。我们原本的预计是要和敌人进行夜战的,但是没想到一路上敌人都远离公路宿营,我们一路走一路在路边设置防御阵地,就这么一路冲过来了。”斯克杜热斯基挠挠头,“为什么敌人没有在路边宿营呢?”
王忠装作纯良的样子:“是啊,为什么呢?”
但他马上想到刚刚自己的担忧,便说:“我们还有大量部队正在后面,其中还有奥拉奇的老百姓,他们走不快,等天亮之后会被路两边的敌人消灭的。”
斯克杜热斯基笑了:“别担心,我们会帮你的。只要先把敌人冲得晕头转向,敌人就没空攻击你的人了。之前没有惹敌人是为了尽快接应你们,现在终于可以尽情收拾这帮普洛森鬼子了,我都憋坏了。”
说罢他对王忠敬礼:“请您尽快前往舍佩托夫卡,我们这就对敌人出击,尽可能的扰乱敌人的部署。”
王忠回礼:“祝你们好运。”
“说我的亲人儿啊,死在战场上。
不等已经走远的瓦西里再唱一首,走在队伍里的女劳工开口了。
“他一边装炮弹呀,
王忠:“传令,剩下的坦克担任引导前进,遇到敌人部队阻拦应尽力攻击,确保步兵和平民通过!”
现在倒好,技术兵器就剩下六辆坦克,士兵也大量减员,有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觉。
这时候,王忠看见了队伍里的瓦西里和菲利波夫,这俩也成功突出重围了。
王忠:“圣安德鲁与你们同在。”
王忠没说什么,这时候他又看见一辆卡车,跌跌撞撞的开过来,开车的人居然是叶采缅科副骑士。
一直跟在后面的坦克立刻超了过去,经过422号车的时候,车长兼炮手还钻出炮塔对王忠和422号坦克敬礼。
王忠站在坦克的炮塔上,看着151师的部队从面前开过。
王忠:“我想看看我的部队,看看苦心经营那么久的部队现在被打成什么熊样了。”
当然,损失会很大这件事,早在驻守奥拉奇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,让王忠不甘心的主要还是没能坚持到他设想的时间。
然后是护教军的队伍,跟上王忠的师主力的护教军不多,也不知道剩下的护教军和波波夫哪儿去了。
柳德米拉一边抚摸着王忠的头发,一边柔声道: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所以大家才用这种眼神看着你啊。放宽心吧,今后我们会取得货真价实的胜利,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狼狈的离开据守的城市。”
叶卡捷琳娜看到了王忠,立刻噘嘴表达她的不满。
“来了一封信呀,信上还盖着公章!
他们俩就这么从422号坦克跟前走过。
王忠安静了几秒,对女孩说了声谢谢。
第二营则向右开下公路,冲向右侧——以王忠的视角来说是左侧——的敌人。
听到“音乐教授的儿子”这几个字,瓦西里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,但一看到说话的是坐在422号坦克上的王忠,他马上换成了把苍蝇咽下去还要说好吃的表情。
瓦西里:“菲利波夫!鼓!”
王忠:“彼得修士!”
这时候五辆t34都从王忠面前走过,然后运载着伤兵和妇女儿童的卡车和步行的步兵部队混编在一起,从王忠跟前经过。
柳德米拉皱起眉头:“这是内战时候的歌……”
柳德米拉轻轻抚摸王忠头:“别这么自责,你已经打的不错了,我们直面了敌人至少三个坦克师的兵力,坚守了三天,最后还突围出来了。这还不够你自豪的吗?”
他没意识到自己又重复了一遍“我还能说什么呢”。
这表情就不像是打了败仗的部队。
“他的鬓发呀,那金黄的鬓发,
“叫风吹成一团乱麻!
“他的眼睛呀,那多情的眼睛,
“叫乌鸦啄成了窟窿两团!”
王忠发现,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昂扬着斗志,仿佛随时可以再次投入战斗,和敌人厮杀到最后一枪一弹。
涅莉忽然说:“为什么那个小不点要噘嘴?”
命令下达之后,第十坦克军的第一营的bt坦克整齐划一的转下公路,向着远处宿营的敌人冲去。
到底应该如何界定败仗?这应该就叫败仗了吧!
王忠刚说完,就忽然被柳德米拉抱进怀里。
此外他还有那么多技术兵器,从大炮到t34坦克,应有尽有。
丢掉了打算守七天的城市,损失了几乎所有的技术兵器,人员也伤亡惨重,还和自己的随军主教以及大半的教会修士失去了联络。
这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,阳光落在坦克上,落在王忠的肩膀上。
菲利波夫拿出自己的折叠式行军鼓,敲起鼓点。
这个命令立刻被执行,422号开下公路。
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