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来？
季觉躺在地上，怔怔的看着天花板。
总感觉，是有点陌生的词汇，虽然早已经习以为常。
在以前的时候，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在冷嘲热讽的时候，总会有意无意的讲‘没爹没妈的野孩子将来恐怕只能去要饭’，陆妈在炖汤的时候，看着他在楼下扛着轮胎背单词的样子，总会笑起来，告诉他你将来一定会有出息。
看些同一个课题组里的大少们在泡夜店和酒吧时，偶尔心情好的时候，会回复消息，让他好好努力，将来可以给我家打工。
在自己拿到三级资质的时候，那个脾气不好但心肠很不错的辅导员看了他很久，告诉他将来你一定是个很好的工程师。
很多人都跟自己说将来。
甚至忍不住想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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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觉挠了半天头，想起小时候的梦想：“宇航员？”
毕竟，培育出一个工匠的成本不算低，工匠的生存压力也一点不比其他人小，消耗更是恐怖，能背靠工坊和学派稳步向前，谁不喜欢呢？
“暂时的话，我还是打算继续留在工坊。”
“……”
叶限沉吟着，忽然说道：“有想过未来要做什么吗？”
努力，奋斗，扇大逼兜子！人生的意义就是想扇谁的大逼兜子，就扇谁的大逼兜子！对于季觉的大逼兜子论，叶限不置可否。
像是季觉这样的学生，只要撒开手里的链子，他就会开始野蛮生长，像是一辆失控的缺险半挂一样横冲直撞，卷出一个未来。
就在他忐忑难安的时候，却听见叶限的话语：“不过现在看来，我可能要改主意了。”
每天一杯茶一包烟，上班等着下班，安逸清闲且自在。”
从来去自由的宽泛协议再到毫无尊严可言的卖身契，都不算少见。但在其中，按照惯例来说，学徒和老师，工匠和工坊之间的关系，从来都是绑定的。
纯粹估价的话这些股份大概价格五千万左右。
甚至不带问为什么，不假思索：“杀许朝先吗？算我一个！”
这未免也太不和谐了一点！刚一毕业就薅着同行开始杀，自己好不容易才加了点好友，这么一圈下来还能留下几个？但他不得不承认，这一套确实很锻炼人，除了容易死和费同行之外，似乎没什么别的缺点。
怎么这么像是老师你当年……我操，当年兼元好像也……
叶限冷淡摇头：“我当年会因为天炉那个老东西而破门自立，自然也不会在你的身上让反例重演。
季觉郑重回答：“象剑说的研修才刚刚开始呢，以后的事情，我感觉不算着急。”
然后，一颗心又迅速的提到嗓子眼里。
“或许比杀许朝先还要更麻烦点。”
叶限揉了揉眉心，自嘲一叹：“哪怕到现在，你依然可以做出选择，季觉，不必顾忌什么。不论接受还是拒绝，留下来继续研修，或者抽身离去，都是你的自由。”
可万一真死了呢！
季觉的表情阵阵抽搐，思考了许久，实在是没有从叶教授的口中找到任何讥讽或者嘲弄的口吻，也是在难以确定：
呆滞。
他轻声呢喃着，低头，看了看手中沉寂的含象鉴，许久，长出了一口气，撑起身体。
“如果你现在给联邦航天局投简历的话，那群家伙绝对倒履相迎。星球大战计划就缺你这样的幌子。
况且，只会跟在老师背后亦步亦趋的蠢货，我看着也烦。
“啊？”
况且，他发自内心的认为，一辈子留在老师的工坊里没什么不好。
当成为工匠的目标达成之后，除了象剑说的研修之外，他还打算找机会再搞点小素材，赚点暴富的钱。
当着叶氏的正统后裔的面前，炫耀人家的传家之宝，而且这个人还是一直以来对自己很不错的学姐。
这个流程怎么听得这么熟悉？
甚至，有可能近在咫尺。
按照惯例，学徒在获得工匠的职位之后，就算再怎么想着自立或者自由，至少都会留在工坊里效力五到十年，留一辈子的也屡见不鲜。
有一说一，确实。
等修好列车，搞好自己的移动工坊之后，从此之后……自然是想去哪儿去哪儿！荒州、云州、蜀州、海州……千岛、中土、帝国……
切磋较量、你死我活……都随你，如果还能活着回来的话，自然就是大师了，后面的路怎么走，自然不必我再多说。”
叶限直白反问：“如果你认真的话，我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。只要别每天躺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吃薯片掉一地渣滓，怎么都行。”
“你。”叶限点头：“之前的话，你只是挂名的研究员而已，如今担任代理厂长的职务，也算是升职了。”
叶限将手里的文件推过来，“如果你答应的话我手中的股份将交给你，这样你也算是董事会的成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