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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8章 我好像不行

留在我身边,认真把我的病治好......”
    你这种祸害,应该死不了吧?
    病还没治好呢。
    还剩两个时辰了。
    手指将那木珠发簪搓了又搓。她抬头望着檐角残雨,忽然觉得十分刺目,只觉得那滴滴答答的雨珠,像极了颜如玉马车四角晃动的金铃。
    “儿啊——”妇人被衙役拖走,她又挣脱了扑向自己的儿子,哭得呼天抢地。
    这一声,将她彻底拉回现实。
    源源不断的伤患,此起彼伏的哭喊,此时此刻,任何没有用的情绪都必须放下。
    她不是神,但她是医。
    救不了所有人,但她必须要救人!
    她很快镇定了心神,重新挽了一个发髻,用簪子固定,再绑好攀膊。由着那冰凉的雨水打在皮肤上。这种寒意足够让她清醒。
    她深吸一口气,伫立在昏暗的雨夜,用沉着有力的声音喊道:“把咳血沫的都挪到东廊下,四肢骨折的集中到院中,找干净的木板来当夹板!贴了红布条的,全部挪到公堂!快去!”
    “绿布条的,自己找地方躲雨,不要让伤口碰到雨水!”桑落的声音穿透雨幕,人们缓缓动了起来,一点一点地辗转。
    廊下少年正盯着包扎的手臂发怔,忽见绿衣掠过,冰凉的手指已搭上他脉搏:“好多了,有东西吃吗?”
    少年摇头。
    半块干饼就出现在他面前。
    “不能白吃我的东西,吃完了,今晚找个干爽的地方睡一觉,明日要过来帮忙!”
    带着点命令的口吻,不容商榷。
    少年捏着干饼正要回答,那道身影已卷着药香消失在雨帘中。
    雨绵绵不绝地下着。
    没有星光的县城,也没有人想着去敲梆子报更。
    桑落一连缝合了十多个人,连手衣都被桑皮线勒破了。
    黄大夫终于醒了。
    他应该是做了噩梦,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。看看四周的伤者,他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    直到桑落走到他面前,递给他另外半块饼:“吃点东西,赶紧来做事!”
    他眨眨眼。这时才觉得自己的确也是饥肠辘辘的,抓过干饼,咬了一口才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
    “三个时辰。”一旁的周县令痴痴地望着他手中的干饼,无意识地舔舔唇。两天没吃什么粮食,只是吃了些带着泥土的野菜,肠子里寡得要命。
    粮仓都被冲垮了,很多储存的粮食,都被山洪卷走了。他们只能从泥巴里淘一些残余的粮食出来煮粥,首先要供给外面的灾民和病患。
    身为父母官,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,这个时候总要做些牺牲。
    黄大夫察觉了他的注视,咂咂嘴,掰下一大块递过去:“县令大人也吃点吧。”
    周县令望了好一阵才推开,一边说一边逃,生怕自己后悔:“我吃过了,今日挖了好多野菜,你吃饱了赶紧干活!桑大夫人家就没休息过。”
    黄大夫三下五除二地将饼咽了下去,又跑到廊下滴水之处,仰着脖子灌了些雨水。一擦嘴,又回到公堂之中。
    桑落正在发火:“你偷了谁的红布条?!快说!”
    草席上的男人不住地呕血。他的妻子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:“大夫救救他吧!没了他,我怎么活啊!您行行好啊!”
    “我怎么救?”桑落怒道,“五脏六腑都在出血,你让我怎么救?”
    妻子一听这话,哭得更凶了,跪在地上不住地砰砰磕头:“止血药,他们说吃止血的药就可以活!”
    这哪里救得过来?不是浪费药吗?黄大夫摇摇头。刚摇完头,才想起来自己睡着之前,好像还在咒骂桑大夫,说她没有医者仁心。
    睡一觉,想法就变了?
    还是吃了那块饼,嘴就软了?
    男人呕着血,指尖和脸色白得吓人,几次想要抓住她,却没有半点力气。
    “谁跟你说的,你就找谁要止血药!”桑落看向那个男人,浅叹了一口气,弯下腰将他无力的手搭在妻子身上,“你有这磕头求人的功夫,不如好好跟他道个别。”
    她知道很残忍。但身为医者,不容许她有半点的伤春悲秋和妇人之仁。
    道德、仁慈、良心,都是无用的。
    只有能救和不能救。
    公堂里,男人和妻子抱在一起,咕咕哝哝地说着。妻子只是不住地哭。
    桑落扶着门槛,走出公堂,要去寻找那个被换掉的伤者。
    她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和疲惫。
    雨似乎小了些。
    人们横七竖八地躺着,多数是睁着眼,用一种无措的眼神凝望着她。
    她提着灯笼,挨个又查了一遍,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没有红布条的人。
    幸好找到了,病患刚出现气胸,无声地喘着,若是耽误了只怕就难救了。
    桑落取出青头针,就着灯笼里的火,正要扎下针去。
    县衙外忽地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。
    “桑大夫!”是下午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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