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相公,不吃避子药会怎么样呢-
姜元末想起女娘这句话就觉得身体悸动的不成样子。
陈子宴被王爷这个闷闷的性格弄的没办法,“你陷进去了是不是。”
姜元末说,“没有。女人而已。”
范长云见陈子宴太过于咄咄逼人,“老陈,你别把人都往阴暗面去想。我家小四心地善良,不存在会是谋财害命的人。最多就是刚回京时候,害怕王爷,说了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话而已。那不也是害怕被惩罚才甜言蜜语的哄王爷开心呢。”
“如果你把让王爷认儿子但是吊胃口吊了几次就是不给兑现,也称为无伤大雅的谎话,那你对你妹还怪包容的。”陈子宴不屑,“对了,你妹说把王爷当妾,也是无伤大雅的谎话么?还是为了保护沈正林过来撩扯男人是无伤大雅的谎话?”
范长云被怼的没办法,“沈正林曾经和王爷共度难关,是咱们的好弟兄。他不能真的和王爷反目成仇的。我看沈正林受气包似的,倒温良的很。老陈,你心理阴暗。”
“我?我敞亮着呢。”陈子宴说,“幸亏你不去洛京,不然你替你妹说话,王爷还不终日心猿意马的。就得我陪着王爷去打仗,忠言逆耳。你妹不行,我只有让我妹上了。”
姜元末看了一眼陈子宴,他让他妹上的人,不会是他吧,他喂了喂赤兔,“出发了。”
范长云眼见着王爷和陈子宴要领兵出京,他对姜元末道:“王爷,虽然你爹不喜欢你,甚至想宰了你,我妹和沈正林对你想法也有待商榷,你虽然有权有势,但其实内里挺不幸孤独的,我就比你幸福的多,我爹我娘我三个姐姐都对我特别的好。”
说着,由衷道:“但我挺羡慕你的,我爹我娘但凡别那么宝贝我,我不也就有机会跟你们一起去战场打拼了么。”
秦衿侧目看了看范长云这个幸福的显眼包,这范公子还真是‘会’安慰人呢,好像也没有比老陈哥强到哪里去。
陈子宴的家仆过来给他递话,“夫人说你这次要是去洛京,等你回来她就和你表弟给你生个胖小子。”
陈子宴脸色难看的要死,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嚣张,偷来已经不满足她,现在公然叫人给他带话,这话说的好像他辞去兵部职务,她就能和他表弟断了似的,他问:“夫人还说什么了?”
家仆说,“夫人说,上次您在陕西胳膊被射几箭,这次她预祝你这次被射中头部,死在战场。好让你表弟继承你的家产和女人,以及你主卧的红木床。”
陈子宴脸黑的要死,“你回去和夫人说,我不会如她心意,死在洛京的。祝她和我弟早生贵子。我回来给她带孩子。”
家仆尴尬的要命,不理解为什么夫人一味故意让大人发现她和表弟奸情,也不理解为什么大人在发现奸情后也不提和离的事情,老爷子当年不满意此前大人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,撮合夫人和大人在一起,这两口子还真是...貌合神离的厉害。
姜元末只是静静的看着范长云,对陈子宴道:“你不会陷进去了吧?这都不和离?”
陈子宴一怔,“说你的事情呢。别往我身上扯。我这是在反虐她,她越想离,我就越不让她如意。我都不回家的。哪像你,黏那样。”
范长云叹口气,“世兄,你怎么不说话啊?”
姜元末说,“我看你太幸福,我不知道说什么。”
范长云叹口气,“是啊,我刚说也想去战场,可惜我爹娘管我管太狠了。我要是稍微不幸一点,爹娘少爱我一点,我也不至于一个大男人...还不能追求梦想。”
姜元末问,“你为什么不追求你梦想?你骑个马,跟着军队走不就是了?”
“不行,我娘身体不好。”范长云解释,“我娘对我特别的关注,不能允许我出任何的差池。我从小就知道我娘疼我胜过所有的姐姐们。我如果骑马去洛京,参加这次大周颠覆性的交战,我娘肯定会操心。我娘对我那么好,我不能违背我娘的意思,让她伤心。”
说着,扼腕惋惜,“但这次颠覆性的时刻,我如果参与了,那我就属于元老级的局内人。这种天大的施展抱负的机会,真的很难得。”
“你娘对你不好,你就可以违背她意思,让她伤心了?”姜元末询问。
范长云颔首,“对啊,比如你爹对你不好,你不就和他对着干了么?什么君臣礼节,什么佞不佞臣,你都不在乎。而我就是太幸运了。有这样好的娘亲,我都不忍心违背她意思,让她难受。我爹倒是鼓励我好男儿志在四方的。”
姜元末轻轻一咳,“我可以帮你实现心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