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几天确实没有什么胃口,脸色也憔悴了不少。
这些日子关于萧泽频繁在倾云宫过夜,抬举福卿公主的消息早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。
她心里波澜不惊,甚至还有些庆幸不用怀着身孕再应对萧泽。
倒是有些感激梅妃能帮她分宠,这样她这边的压力就小一些。
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和萧泽同房,如今孩子刚怀上自然也要护着孩子的。
想了想并没有盛装打扮,就这么一副病容出现在了萧泽的面前。
萧泽这些日子对宁妃和纯贵妃心头是颇有些不喜的,看来这后宫不管哪一个女人只要得到的荣宠多了,就会变得面目狰狞,尖酸刻薄。
福卿再怎么样那也是他大齐的长公主,纯贵妃居然要求他的长公主从玉华宫滚出去,这叫什么话?
长公主来玉华宫玩一玩又有什么错?
他一时间堵了一口气连着几天都没有来看纯贵妃和榕宁。
却不想这两个女人也像是死了一样,竟然也不去养心殿看看他?
难道连争宠都不会了?
想到此萧泽颇有些挫败感。
他定了定神,脚下的步子停在了门口处,还是大步走了进去。
梅妃的倾云宫固然好,福卿也固然是他的女儿。
可是阖宫上下最想亲近的人还是榕宁,他就像是中了榕宁的毒,榕宁这些日子对他有些冷淡,他就忍不了。
难不成是耍小孩子脾气,这个宁妃当真是……。
萧泽走了进去,榕宁上前一步躬身行礼。
萧泽顿时愣了一下,怎么几天没见榕宁变成了这个样子?
脸色苍白,唇角也是淡色的没有什么血色。
虽然看起来整个人越发憔悴,却美得不像人间的女子,倒向天上袅袅而来的仙子。
他登时心软得厉害,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榕宁。
“这是怎么了?几天没见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?”
榕宁轻轻推开萧泽的束缚,叹了口气道:“这些日子心口的伤又疼得厉害,周玉帮臣妾开了补血益气的方子。”
“臣妾的身体已经残破到这个地步,只能慢慢养着。”
萧泽顿时愧疚得说不出话来。
当初是榕宁替他挡了那一刀,那刀口是真的深可见骨,差点刺破她的心脏。
“宁儿……”萧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忙牵着她的手。
萧泽来玉华宫本来是排解郁闷的,谁知榕宁病成这个样子,让他的心头的郁积越发深了许多。
榕宁也看出了萧泽的心思,命人端了酒进来,又准备了一些萧泽平日里爱吃的小菜下酒。
榕宁帮萧泽斟酒笑道:“皇上似乎有什么烦恼?臣妾陪皇上喝几杯吧。”
萧泽深吸了一口气,点了点头坐在了案几边。
榕宁亲自布菜,定了定神看着萧泽道:“郑拓果真是个端不上台面的废物,居然在崤关被西戎的军队围困,生死未卜。”
“如今只有萧家军出兵才能解围,可是萧正道那个人……”
萧泽手中的酒杯重重磕在了桌面上,杯中的酒都洒出了不少。
萧泽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,声音都有些发紧:“这个老匹夫不知想要做什么,京城里那么多的兵还按兵不动,朕下的圣旨在他那里形同废纸,你说说他这是不是造反?”
榕宁眸色微沉,如今萧泽和萧正道两个人便是杠上了。
看谁沉不住气?
萧家虽然是大齐的第一军事世家,可是还有其他的世家对他形成了掣肘。
他如今要做的是大齐的唯一而不是之一。
此番萧正道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,被架在火上烤。
萧泽以为郑家还能抵挡一阵子,如今没想到郑家根本不管用,这才过去几天就被西戎的骑兵团围住了。
此时整个京城弥漫着战争的阴影,萧家手握几十万大军,按兵不动,难不成真的要逼宫吗?
榕宁又替萧泽斟了一杯酒,缓缓道:“这种情形下。皇上也需要早做决断。”
榕宁低声道:“后宫不得干政,臣妾如今也斗胆妄议一回。”
“有时候当断不断必受其乱!”
萧泽沉沉吸了口气,抬起手抚过了榕宁的脸颊,那眉眼和卿卿的眉眼那么相似,就这么温柔地陪在他的身边。
只是这些日子这个女子憔悴得厉害,萧泽眉头微微一蹙。
“既然爱妃病了,就好好养着,至于萧家……朕还没死呢,他这辈子都越不过朕去。”
萧泽缓缓起身,今日心事重重在榕宁这边喝的酒有些多,不禁醉了。
他踉跄着走出了玉华宫,刚下台阶突然脚下踩空,差一点摔下去。
双喜惊呼了一声,忙要上前扶住。
不想一个娇俏的身影冲了过来,整个身体顶住了快要摔下去的萧泽。
双喜看向扶住萧泽的那个女子后,顿时脸色都变了几分。
萧泽醉眼迷离低头看去,竟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