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漫画时的眼神。
    那时候的她眼睛是亮的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，说王虫虽然外形可怕，但其实很温柔、有感情，甚至为守护而战，是自由与意志的化身。
    “像自由本身一样，是刺的，也是软的。”她那时这么说。
    他记得。
    他不是个习惯送人东西的人，甚至很少送礼。但这一回，他很笃定。
    她会喜欢。
    他看着那条项链看了几秒，又看了眼沙发上的清浔。
    此刻她眉眼安然，嘴角微抿着，呼吸缓慢而均匀。
    她睡着时和平时不太一样，少了点锋利和应对世事的警觉，反而更显得脆弱，也更让人想靠近。
    他想了想，没把项链放进她手里。
    还是等她醒着的时候再给她吧。
    他不想让这个瞬间，被误会成敷衍的送礼。
    他轻轻起身，坐回沙发的另一端，把礼盒揣回口袋，靠在沙发扶手上，看着她。
    此刻的空间像是被她的呼吸填满的，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    他的眼神，不知不觉柔了下去。
    那种温柔不是刻意的，而是像夜晚的一场雨落进花瓣里，静静浸润，不张扬，却深深印在心底。
    电视上广告换了页，屏幕亮了一下，打在他脸上，把他眼底那一瞬的温柔与克制照了个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