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点心碎屑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优雅,真优雅。
谢晚宁心里嘀咕,这病秧子,吃饭都跟画画似的,都让她有些自惭形秽了。
“对了,”谢晚宁清了清嗓子,试图驱散那点不自在,也顺便转移话题,“我听说你那边最近搞得动作很大?你二叔的仓房炸了,影响还蛮大的,不过我怎么没听见皇帝处理你二叔的决定?”
许淮沅执起茶盏,用杯盖轻轻拨开浮沫,动作依旧从容。
他抿了一口清茶,才缓缓道。
“二叔与三叔、四叔不同。他虽未入朝为官,但多年来与朝中不少官员暗通款曲,利益勾连盘根错节。粮仓一案,表面是许家私库起火,实则烧出的是蛀蚀国本的硕鼠。那些空仓、霉粮,背后牵涉的岂止是许家二房?户部、漕运,乃至地方州府,怕都有人牵扯其中。”
他放下茶盏,烛光映着他沉静的侧脸,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了然。
“所以,陛下必定会斟酌再三。仓促动手,只会打草惊蛇,让真正的幕后大鱼脱钩。此案牵连甚广,需得布网收口,将那些盘踞的势力连根拔起,方能彰显天威,也才能……真正伤及二叔的根基。”
“也是。”谢晚宁点点头,又想起什么,赶紧开口询问,“对了,那个叫培风的上次我同他交过手,他果然武功高强,但是说实话,我很不理解,我同他主子无冤无仇,为何要专盯着我来杀?”
此话一出,对面许淮沅的神情突然有些怪异,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
废话!
谢晚宁白了他一眼。
人都开始追杀自己了,他居然还问她想不想知道原因?
这不是搞笑嘛?
“好吧”
对面,许淮沅看她的神色,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她要我做她的驸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