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之事,您意下如何呢?”
这是摆明了要借机折辱她,绍桢轻声道:“恐怕我手艺不周,伤了娘娘玉体。”
“不打紧,”太子妃轻飘飘道,“若服侍得不好,便是经验太少了。让奴才试试你的手艺,再加以指点便是。”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绍桢咬了咬牙,接过小锤。
太子妃穿着家常藕荷色松鹤纹薄绸偏襟褙子,杏子红透纱绣牡丹闪缎长裙,歪靠在榻上小憩,绍桢盯着长裙上那一片栩栩如生、雍容华贵的牡丹轻轻捶打,察觉到满屋下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,不看都能知道那些目光中饱含的耻笑和不屑。
她被赶出张家时,都没有今日这般颜面尽失过。
从未体验过的羞辱,让她难堪得像当众挨了一记耳光,心里似有文火煎熬,恨不能立刻逃出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