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操作直接把她儿子坑惨了。
她儿子是男人,送出去的礼不好要回来,那自然得拿同等的银子补上。
可他们夫妻俩花销都大,他儿子交友满天下,那是兜里存不住一个钱。洛思潼倒是攒了不少钱,但要么补贴给娘家,要么补贴给她自己的两个儿子。
夫妻俩两手空空,逼得他儿子不得不铤而走险。
若是一把火把赵灵姝母女烧死,也就一了百了了。偏那对母女命大,那种情况下都能逃出生天。
他们母女俩活下来了,那欠下的东西不还也得还了,逼得樵儿不得不再一次铤而走险。
老夫人拿起一个茶盏,就往洛思潼身上砸,“你个灾星,娶了你,把我儿害苦了。”
洛思潼敏锐躲了一下,茶盏在她身后不远处哐当碎成几瓣。
老夫人见她还给敢躲,愈发气怒了,颤巍巍的指着她发问,“你是不是不服气?”
洛思潼“噗通”一声跪下了。
“娘,我没有不服气,我也怪我鬼迷心窍害了夫君。可是,娘,如今不是内讧的时候。如今我们娘俩且得联合起来,尽可能的搬来救兵,救夫君出狱。”
洛思潼垂着头,掩盖住眸中的怨毒。
若有可能,她恨不能找仲樵死在监牢里才好。
但他是他们二房的顶梁柱,若他真死了,或是进去了,他们娘几个才是掉进火坑里了。
别看老夫人在两个亲生的儿子中,总是压着大哥,偏着他夫君。但老夫人这人最是自私自利,寻常时候她偏向找仲樵,时因为找仲樵嘴甜,总能说些她爱听的。她借由找仲樵,总能敲打赵伯耕一二,进而达到她一些目的。
可一点夫君进去了,没有利用价值了,老夫人是断然不会再惦记这个儿子的。
她自然也就不会努力促成,大哥过继灵均为嗣子这件事了。
毕竟是儿子做侯爷好,还是孙儿做侯爷好,老夫人分的一清二楚。
儿子做侯爷,她就是侯夫人,孙儿做侯爷,她就成了太夫人。一称太夫人,就该养尊处优撒手放权了,那不要了老夫人的命了么……
心里瞬间转过了这么些念头,等再回过神,洛思潼深呼吸一口气,红着眼睛说,“夫君最是心疼娘,若是知道娘因为他的事儿受累,肯定懊悔的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。娘啊,咱们再想办法救救夫君吧,夫君他不仅是您的儿子,也是您孙儿的爹啊。”
洛思潼又是一番哭诉,甚至哭的险些要厥过去。
她想尽可能打动老夫人,让老夫人继续为仲樵奔波下去。
她得抓住这段时间,因为现在老夫人对儿子的母爱最浓郁,等日子越久,老夫人心越硬,到时候许是因为麻烦,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折腾了。
老夫人颓丧的叹一口,“我还能怎么救他,我跑到现在才回府。我舍了一辈子的老脸,把你爹都搬出来了。可惜,可惜你爹那些兄弟,都是些见利忘义的伪君子。以前你爹在时,他们捧着咱们府里,恨不能为咱们上刀山下油锅,如今你爹没了……人走茶凉,人走茶凉啊。”
“娘,难道就没有别人了,娘,咱们再去求一求,兴许就有人愿意帮忙呢。”
“没用的,今天能求的人家,我都求过了……”
“兴许,兴许有一处地方有用。娘,事涉常慧心母女,不若儿媳妇亲自去求求他们娘俩,让他们娘俩松口。”
老夫人沉默片刻说,“那娘俩都是心毒的东西,你又欠了他们钱债未还,在他们面前,你能挺直了腰杆说话?……还是我去吧。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长辈,若我的要求他们不予答应,我就撞死在他们门前。”
洛思潼眉眼闪烁,眼泪说掉就掉。“娘,怎么好让您去受累,您今天已经奔波许久了。您上了年纪,本该颐养天年的……”
“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,且把樵儿救出来是正经。哼,不过是说些软话,示个弱,我老婆子半截脖子都埋地里了,没有什么脸面是我舍不下的。只等救出我的樵儿,后边的账我慢慢和那对母女清算。”
……
同样是昌顺侯府,巧娘殷勤的服侍着赵伯耕。一会儿给他擦身绞发,一会儿又给侯府脸上涂抹祛疤的药膏。
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,巧娘曼妙玲珑的身子,还若有似无的往赵伯耕身上贴。
赵伯耕本就满身火气,此时那些火气换成另一种火气,汹涌的涌到身.下去。
赵伯耕索性不再忍,一个用力将巧娘拽过来压到身.下,两人在美人榻上就折腾起来。
片刻后,巧娘一脸慵懒的躺在赵伯耕怀里,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喉结。
赵伯耕的喘息又粗重起来,巧娘掐准了时机说,“侯爷,您就别气了。姐姐舍您而去,是她不知好歹,您为了她生气,姐姐知晓后该得意了。”
赵伯耕的身体陡然一僵,一把掐住巧娘的下颌问,“你觉得我在生气?你觉得常慧心得知我气坏身子会得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