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淡淡花香,却不似方才怡人。
“扶朕起来。”官家倚着内侍,缓缓坐起身来,他迟疑打量周遭好几眼。
竟然是梦。
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梦见当年故人。
官家接过内侍递来的明黄罗帕,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,空望远方,神情有些恍惚。
当年若没有那件荒唐事,想来那人如今还能侍奉于身侧。
什么西南贡酒,万万轮不到他们进宫博赏。
官家轻抿嘴唇,好似在细品梦中酒液余甘。
可惜啊,那人直到被赐死,也没能酿出来那酒。如今也喝不到了,念及此处,官家眸色游离,心绪纷乱。
好几息后,他想起前几日,那个尚酝局的什么顾酒人,倒是有些意思。短短几日,勾调出的酒液,颇有几分当年余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