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桦深吸了一口气,“吴总,您看,你小时候吃的是吮指原味鸡,我小时候渴望的是炒鸡蛋,这还不足以说明80后的幸福生活吗?
你再看看,你们这代人都是独生子女。
其实包括我的孩子,他今年5岁了,更是一个90后,你们都是家里的小太阳、小皇帝。
正如几年前的那篇描写夏令营的文章说得一样,你们自私、叛逆、不能吃苦、抗压能力不强、缺乏毅力、追求物质与享受、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、浮躁、思想消极。”
富桦说得很是痛快,周围人群的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赞同的神色。
而会场里的一群80后,如孔昊、严恒、卓浪、叶小米、王冰冰、刘蒙蒙、姜素素等人脸色已经开始难看了起来。
太打脸了!
也太过分了!
龚明和李富根望向吴楚之的眼里浮起了焦灼。
他们一是觉得现场有点失控的感觉,再一个也是觉得富桦说得太过分担心吴楚之年少气盛暴怒起来。
作为看着吴楚之长大的两个长辈,他们很清楚吴楚之的脾气。
有克己复礼的一面,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乖孩子。
他们都有去接吴楚之放学却被老师留下来单独谈话的经历……
最多的,便是打架。
不过坐在主位上的楚天舒摸了摸下巴,却笑眯眯的看着戏。
此时,吴楚之却一脸认同的点点头,“很好,老富,你说出了真话,很难得!这一点我很欣赏!”
他摆摆手,笑着阻止了富桦的解释,“放心,不是反话,我是一个很直率的人。
只是,我得纠正你一点,‘垮掉的一代’这个标签,来自于1993年的那篇夏令营报道。
我想告诉你的是,这篇文章在1994年就被指出,里面所有的负面报道全是作者凭空杜撰的,作者也承认并道歉了。
与报道里的相反,事实上是华国80后儿童在其中表现出来的顽强拼搏、团结协作能力,反而让樱花国的人回去后,问出了‘我们的这代孩子还是华国孩子的对手吗?’的问题。
不过社会主流却视而不见。”
说罢,吴楚之让刘蒙蒙在网上翻出了1994年的《燕京青年报》的那篇文章,并投影到屏幕上。
会议室里的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,《所谓东瀛孩子打败华国孩子的神话——杜撰的较量》。
‘事后,一位全程参与夏令营的樱花教育专家在国内接受采访时感慨着,同样是独生子女,为什么华国孩子就没有樱花孩子身上的弱点?’
‘我不知道我们要反思什么,我们总是在反思,而往往又是错误地反思或犯反思的错误。’
而文末的一句话让人难以直视,‘华国孩子们没有输也没有跪下,但大人们站起来了吗?该是大人们还华国孩子们一个公道的时候了。’
富桦觉得脸上火辣辣的。
吴楚之抿了一口咖啡,等了几分钟,便让大师姐关掉了页面,
“今天我不跟你们争论这个标签的正误。
对果核公司的发展来说,这毫无意义。
我们是搞科技产品的公司,不是搞社会思潮的研究机构。
来,老富,谁都有青少年时期,你说说看,小时候你受了委屈,你怎么倾诉?”
还沉浸在那篇反驳文章的富桦,有些脸红,闻言一怔,而后脸上带着点回忆的惘思,
“我会跑到我们村后面的山上去,找个没人的山洞,在里面大吼大叫。”
吴楚之闻言一笑,“老富,你胆子够大的啊,你也不怕山洞里面有什么野兽?”
富桦哈哈大笑起来,“都是光秃秃的山,没那些玩意儿。”
吴楚之转头朝着路振宇问道,“老路,你呢?”
路振宇一愣,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了,不过吴楚之这样问起,他还是配合的回答,
“我是家里的老幺,受了委屈,我会找我姐姐。”
“航哥,你这个70后,受了委屈会怎么做?”
吴楚之又向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吴毅航问道。
“写在日记本里。”
“你不怕被父母看见?”
吴毅航哈哈大笑着,“没事,我父母不识字。”
众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,虽说这个会议室里80后是极少数,但不意味着果核的管理团队就很老化。
这里面其实大量的人群都是70后,写日记对他们而言,在年少时是再正常不过的。
吴楚之笑着转头问着路振宇,“老路,你平时没少偷看你孩子的日记吧?”
路振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那颗锃亮的大光头,“是没少看。”
周边传来一阵轻笑声,路振宇有点羞恼的指着一人,“周琨,笑个屁啊!你难道就没偷看过你家闺女的日记?”
被指着的周琨阿巴两声,“说你就说你,别扯我。”
路振宇转过头来,“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