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智柳那张写满算计与某种奇异郑重的脸孔,在紫檀灯光下竟显得有些恍惚扭曲。
雅间内暖香浮动,刚才还余音袅袅的对话瞬间被冻结,死寂如同一块千钧寒冰狠狠压下。
原来如此!
恍然大悟的滋味,辛辣中带着一股荒谬绝伦的荒诞感。
一股冰冷的麻痹感沿着脊椎骨悄然爬上后脑,吴楚之下意识地吸了一口凉气,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,仿佛要将这荒诞绝伦却又冰冷沉重的现实一口生吞下去。
红木桌上那碗酸梅汤的深红,此刻在他眼中刺目得宛如凝固的血。
之前智柳话里话外那些“共同执掌大船”、“成为一家人”的宏大叙事,此刻全都被这简单的两个字扯下了遮羞布。
搞半天,您老费劲巴拉又是分析国运、产业迁移,又是摆龙门阵讲老任往事,甚至还翻出了“利己主义”、“少女怀春”的论调,最后的落点竟然是……
想招我当侄女婿?!
这特么的才是“一家人”的本意?!
糟老头子……为了绑人上船,真是什么大招都敢想!
什么昏招都敢使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