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这句话出现在众人眼中时,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。
小天爷想,这不就是一个武艺高强之人,练成了金钟罩,刀枪不入的意思吗?
卫泽中想,这不就是一个修为很高的人,百毒不侵的意思吗?
宁方生什么都没有想。
人失去听觉,视觉和触觉就格外的敏感起来。
夜很深。
烛火落在少女的脸上,脸上那一层细细的绒毛,清晰可见,原本偏硬的眉眼,变得柔软起来。
他突然有种冲动,想伸手去感触一下,那份柔软在指间的滋味。
卫东君没有察觉某人的思绪在她身上,自顾自写道:
“在我看来,项琰是这个世上内核最稳,最坚定的女子,没有之一。”
“对,对,对!”
卫泽中忙不迭地点头,“这世上也没有几个男人,能比过她,她已经强大到无敌了。”
说完,才发现那两人听不见,卫泽中赶紧拿过宁方生的笔,把刚刚说的那句话,写下来。
然后手指用力点点,示意两人看。
宁方生眼风都没有朝那句话看过去,而是重新拿过一张纸,写道:“有何破解之法?”
就算卫东君听不见,也能感觉到这句话一出来,屋里的空气倏地一滞,立刻变得凝重起来。
是啊,问题找到了,办法呢?
办法是什么?
这时,小天爷拿起笔,在纸上写了一行字:“反正她也不像是对许尽欢有执念的人,不用想办法,跳过,直接查下一个。”
卫东君凑过去一看,脸上露出惊叹。
没想到哇,小天爷的字写得这么好,看来,他不止会打打杀杀。
但这可不是什么破解之法。
这是遇难就退。
卫东君立刻在下面写道:“万一,她只是隐藏得好呢?”
小天爷被问得一噎。
想着反正她也听不见,小天爷嘟囔一声。
“她这样强大到无敌的人,还需要隐藏?需要隐藏的,是你们这些红尘男女吧。”
屋里有人成了聋子,也有人耳朵好着哩。
卫泽中一脸疑惑:“小天爷,你说的这些红尘男女,是指谁啊?”
小天爷丢给他一个白眼。
长眼睛干嘛的,自己看啊。
卫泽中:“……”臭小子,没大没小。
卫泽中心里骂归骂,却坚定地站在了小天爷这一边:“我也觉得可以跳过。”
二比一?
卫东君脸色一变,字都潦草了起来:“宁方生,你的意见呢?”
宁方生一双眼在灯下,深邃得望不到底。
他没有着急回答卫东君的问题,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,轻轻摆在桌上。
然后提笔写道:“这是许尽欢委托我斩缘,给我的报酬。”
报酬?
一根食指长,食指粗的长方形木棍?
小天爷想翻白眼:这许尽欢对女人倒是挺大方,对男人就差点意思了。
卫泽中想撇嘴:抠门到家了。
卫东君刚想提笔表示一下,对许尽欢的谴责,忽然,她的笔顿住了。
项家就是木工起家。
这木头会不会和项琰有什么联系呢?
她立刻拿起那根木棍,点了点纸上“项琰”二字,然后抬头看着宁方生。
宁方生嘴角浅藏的笑意,终于露出来。
没错。
他就是怀疑这根木棍和项琰有关。
卫东君的心脏停了一拍。
他冲她笑了。
在幽幽烛火下。
他笑得真好看啊。
卫东君感觉自己的嘴角也快压不住了,赶紧低下头,写道:“那就必须找出破解之法。”
宁方生看完这行字,抬头淡淡地看了天赐一眼:“你说呢?”
天赐没有什么可说的,用力点头,心服口服。
边上,卫东君托着腮,已经开始苦思冥想了,手里还无意识的把玩着那根木棍。
真是奇怪。
宁方生的内核也稳啊,也强大啊,也无敌啊,为什么当初自己进到他的梦里,他竟然没有发现呢?
不行。
得问问。
卫东君放下木棍,写了几个字:“宁方生,你和项琰比如何?”
这话没头没尾,偏偏宁方生看明白了。
他突然起身,走到窗户边,支起了窗户。
窗外夜色沉沉,无星无月。
像极了那一夜。
那一夜,夜风很柔。
他独坐在榻上喝茶,思绪万千,想的都是阴魂向小园的事情。
想累了,便沉沉睡去。
结果,卫东君闯入了他的梦里。
这是他们相识的开始。
宁方生慢慢拧起眉。
他自诩也是一个内核沉稳,没有七情六欲的人,为什么没有第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