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步骘一招手,府门大开,吕凯一手持剑,一手拎着被五花大绑的士燮,部下数百人,亦押着其亲族站在府门外
士家老少百余口,俱被绑缚于此
亦包括士徽的妻儿家眷
“士徽,还不教人放下兵器,否则我立斩此人!”
吕凯把长剑架在士燮的脖子上,声音冷得像腊月里的寒冰,透着彻骨的杀意
士徽睁大了眼睛
他不敢相信,这是从吕凯口中说出的话
他牙关紧咬,声音因悲愤而颤抖:“汝父亡故三载,我待之如亲,年节祭扫从未有亏!吕贤弟,汝……汝竟忍心以此相胁,究竟何故如此绝情?!”
吕凯的声音毫无半分通融
“我再说一遍,教人放下兵器,否则我立斩此人!”
说着,亦将剑刃下按,士燮的后颈流出血来
士燮浑身颤抖,却无法挣脱
但他非疼痛而颤抖,而是想要告诉士徽:
无论如何,不可放下兵器,宁可玉石俱焚也要与其火并,士家方有一线生机
可是他口中塞着布团,又被绑于后颈,只能发出“唔唔”的声音
“不可伤害我父!”
然后,乃见士徽赶紧招呼军卒:“放下兵器,快放下兵器!”
桓治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主公落此狼狈之局,公子又全无死战之意,一时间,他也竟不知所措了
恍惚间,那员吴将已看准破绽,提剑信步上前,寒光一闪便刺穿了桓治的心腹桓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死死瞪着对方,嘶哑大骂:“东吴狗贼,不得好死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又一口热血劈头盖脸喷了那将满脸,溅得他甲胄上点点猩红,狰狞可怖